難道當年之事就只我父皇有錯嗎?
吃驚地看著這個混不吝的侄子,鄭觀音沉默了。
在腦海中回憶那自己想忘記可卻已刻在骨上銘在心裡的事情,難道自己夫君沒錯嗎?
想著自己夫君李建成對付自己兄弟的種種,鄭觀音糾結了。
可是……
望著自己這雖說瘸了一隻腿,但身板腰間卻比周圍侍衛還挺得還直的侄兒,鄭觀音抿著嘴在等。
在等一個能讓自己認同的理由。
“如果當年要是皇祖父不給父皇希望,如果昔日大伯能裝著什麼都看不到,如果父皇那時不要那麼的傑出。”盯著這個自己這個被幽禁在宮中近二十年,雖說生活無憂可卻沒有了自由,臉頰還似三十多歲的親伯母,李承乾很是認真地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伯母。”
“就姐我四叔李元吉),大伯對他慈愛,可我父皇卻對他嚴厲。”
“結果呢,本是大伯跟我父皇之爭,然後……,嗚嗚……”
李承乾很累,可卻不得不裝著像死了媳婦的樣子哭道:“就因為如此,父皇他才在民間找了幾個跟四叔和承業他們相似的人給殺了。”
“高明,你四叔他沒死?”
“沒死。”咬著牙忍著掐著肩膀肉間之間的雙手,李承乾呼吸著自己這具身體親伯母吐出來的氣息,很是認真地回答道:“而且四叔一直都被父皇留在身旁。”
“是誰?”雙手一使勁,鄭觀音直接是被李承乾的話給震驚到了。
“張德就是四叔。”感受著自己肩膀中那越陷越深的指甲,李承乾剛才是在裝,可現在卻是真的哭了。
都說漢唐之時的女子不輸男兒,可是要不要這麼厲害。
可是瞧瞧自己身邊握拳又衝過來的長樂公主,李承乾發現孔夫子的儒學不是不好,只是被程朱理學這些人搞偏了。
張德?
李元吉!
鄭觀音雙臂一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張德就是李元吉。
那麼曹王李明那又是誰的孩子。
李世民還是李元吉的?
“呯。”
“麗質,你……”望著生受了長樂公主一拳緩緩仰頭朝地倒地的鄭觀音,李承乾也顧不上肩頭的傷口吼道:“你們倆快救伯母。”
“大兄你……”
“某來。”縱身一躍,房遺愛單手一伸,指間連連朝倒在地上的鄭觀音身上幾點,穩定了身前婦人的傷勢後,才對李承乾這位大舅哥躬身作揖行禮道:“息王妃是怒急攻心,卑職已處理好了,還記殿下恕罪。”
房遺愛?
看著身前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李承乾又一次無語了。
都說憨貨都是裝出來的,可房遺愛這變化也太大了點不是?
“母親大人說爹爹不喜歡武人,可是……”尷尬地撓著自己的後腦勺,房遺愛不好意思地祈求道:“大哥,俺不真的不是想騙你的,可是……”
“行了,為兄又沒怪你。”伸手拉起單膝跪地的房遺愛,李承乾也是被他臉上那憨厚的神情給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