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很鬱悶。
尤其是看著從窗外門口照進御書房中的陽光。
那怕是手上沒有手錶戴,可是看看擺在角落的那個沙漏,李承乾不用邊上服侍的小太監提示也知道現在已經中午了。
可是這麼久了為什麼自己那大唐的爹李世民和晉陽公主那衡山公主那兩小蘿莉還沒到呢!
因為算下時間,他李靖再慢也應該回來了是不?
難道……
李承乾頓住在掛在牆上地圖上正在勾畫的筆,扭頭衝門外守著的李百鳴喊道:“李偏將,讓百騎的人快馬加鞭去終南別院看看陛下他們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諾。”在門外應了一聲,李百鳴朝邊上的麾下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趕緊去終南別院後,挺起胸膛沒有離開自己的崗位。
李承乾滿意地瞥了李百鳴一眼,隨手扔下握著的毛筆,看了眼邊上苦著張臉卻還強擠出笑容的李治吩咐道:“雉奴,這宮中你比為兄熟,所以現在給你一個任務做,可願意?”
“大兄但有所命,雉奴無不敢應。”放下手中捧著的墨臺,李治心裡p可臉上卻笑得很溫柔地應聲答道,腦海裡卻已在揣測自己這個如今大權在手,就差一步就坐回曾經他那個位置的大兄又會如何糟蹋自己。
糟蹋?
是的,李治發現自己這位嫡兄讓自己研墨,讓自己給御書房中這些三省六部的主官倒水端茶簡直就是在糟蹋自己。
可是自己現在能不應嗎?
李治知道自己不能,而且還不只不能還得裝著心甘情願笑兮兮的樣。
“你去御膳房讓人馬上準備午膳,今午為兄要與諸公飲宴商談下國事。”揮揮手,李承乾像趕蒼蠅一樣似的對李治下令道,心中卻也想看看這位在歷史上被後人評為懦弱,可實則只要他想做的事卻沒有不成功的唐高宗的忍耐底線在那。
雖說生在帝王之家就得無情,可作為一個從千多年後魂穿過後來者,李承乾很親楚親情永遠都是自己心中的痛。
那怕前世已經見識了太多太多的蠅營狗苟,為了利益的勾心鬥角,但是沒有牽掛的人生真的是自己要的嗎?
是的,雖說不想承認,可是李承乾自己卻很清楚,來到大唐之後自己有了牽掛。
“是,雉奴這就親自去辦。”低頭拱手應聲領命,李治壓下心頭的憤怒,轉身便朝御書房外走去。
“呵呵。”瞧著轉身就走,快速就消失在門外的李治,李承乾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也能感受他身上強忍著的委屈。
可是這會是李治的底線嗎?
李承乾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