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犬子已經傷愈。”聽到李承乾的話,長孫無忌心裡一個嗝噔,感覺有些不妙。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會找只雞殺了以震攝群猴。
難道自己的嫡長子便是那隻際將被宰的雞嗎?
長孫無忌抬起頭,雙目隱晦地看向李承乾,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既如此,著大理寺負責此事,一干涉案之官員即刻解職緝拿歸案,半月之內孤要還洛陽受災百姓一個公道。”直接無視了長孫無忌投來的求情眼神,李承乾看向大理寺寺卿下完令後望著大殿中的百官語氣森然地說道:“若有敢私自干擾大理寺審理此案之人,一律以同罪者判處。”
“諾,臣絕對不負殿下所望,一定把此案審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還洛陽百姓一個公道。”從自己的頂頭上司刑部尚書身後站出來,大理寺寺卿硬著頭皮站出來領命道。
“嗯,那卿便先退下去忙此事。”朝戰戰兢兢的大理寺卿揮揮手,李承乾鬱悶的發現這老東西好像也是出身世家門閥的官員,想了想,又看向一旁的馬周說道:“馬卿家,此事由你負責督辦大理寺監辦。”
“臣遵令。”抱拳拱手,身任治書侍御史兼知諫議大夫的馬周點點頭領下任命之後,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
“那不知諸公還有何要事要奏,若無,那孤便要再多說幾句了。”贊喜的看了馬週一眼,李承乾擺擺手讓他歸位後,站起身望向大殿中御階下神色各異的百官笑眯眯地說道,心裡再一次堅定自己一定都快刀斬亂麻,革新下史治的想法。
“啟稟殿下,明春科舉之試是否要讓人著手先行準備。”見無人站出來說話,四月間才因為那樁陰謀造反之事受牽連丟了中書令被貶職為史部尚書的楊師道想了想站出來掏出早已準備好奏疏說道,心裡卻感覺今日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有些不太真實。
想自己好友候君集不就是因為此刻站在御階上,現今除皇帝陛下外整個大唐最尊貴的男子的事才落了一個一刀兩斷,身死家破的下場。
可誰知道……
望著才用了半年多時間便把自己從那樁逆反罪中摘出來洗白,短短時間內便從一個被囚禁待處罰的庶人先是獲封為愍王,再然後是諸王之首的秦王,現今更是再次被皇帝陛下信任寵溺,被委為總攬朝廷諸政事,大權在握的李承乾,楊師道真的不知道自己那好友候君集在泉下要是得知此事了,是不是也會感覺不可思喻和死不瞑目。
“科舉之事事關國家大計,是得慎重對待。”習慣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李承乾想了想,開口說道:“但該如何準備,還得先商議一番。”
“諾。”躬身行了一禮,出身弘農楊氏這個豪門的楊師道知道只怕此番這位秦王殿下對科舉一事有了新想法。
“既然諸卿都不說話,都沒事,那孤便來說幾句。”見楊師道退下去後便沒人站出來奏事,李承乾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久經官場的老狐狸們是個什麼樣的心思。
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想用沉默來使自己照著他們的意思去做事情?
可是這可能嗎。
李承乾作為一個深知歷史的魂穿者,雖說也想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去解決世家門閥這個毒瘤,可是如今一瞧這些官員的反應,心中也是火了。
不想接受是吧,那自己直接用武姑娘的手段來得了。
直接殺到你們這些世家門閥之人害怕為止。
李承乾想罷,堅定地抬起頭望著齊齊都拿眼神盯著自己看的文武百官笑笑,雲淡風輕地下令道:“從今日此刻起,《唐律》中那一條關於世家門閥,勳貴之人犯罪可以用金代罰那刪除,以後但凡有敢生事禍害百姓的勳貴官員之子一律按律審判治罪。”
“這……”
“殿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