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扭頭看了眼正在守陵將士住著的石屋前推杯換盞的李世民李元吉喝得正爽的兩兄弟,李承乾看了眼身後這比後世公園還好的陵園,只想說這首自己抄襲自蘇仙的詞合乎了一些人的心情卻很是不應景。
千里孤墳?
想著前世自己從網上看到的昭陵墓圖,李承乾很清楚在原主死後遷來葬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邊上的那些墳是誰的。
“大兄,你還沒想到嗎?”捏著自己兄長李承乾的臉頰,李明達真的很希望自己父皇能跟叔父此時此刻一樣兄恭弟友。
“想到了,你承業哥哥他們應該在黔州,至於在什麼地方,為兄就不知道了。”抬手刮刮晉陽公主的小翹鼻,李承乾很是認真地說道:“只是黔州多僚民又兼環境艱難,為兄也不知道你哥哥他們能不能挺過來。”
“這麼說,大兄你之所以這樣為難是怕四叔他不能接受了?”眨巴著大眼睛,李明達這一刻很睿智,就好像自己兄長李承乾的一切都瞞不過自己似的。
“是啊,我家兕子太聰明瞭。”寵溺地在小蘿莉的額頭留下自己的口水印,李承乾這一刻發現晉陽公主簡直就是自己命裡的福星。
自己這才剛想到後世網文友軍們說大唐時總帶的那一句“黔州乃大唐皇室的埋骨之地”,結果這丫頭馬上就給自己來了個瞌睡來了送枕頭。
這就問問後世那些專業坑隊友的人慚不慚愧。
“大兄,難道衡山就不是你家的了,難道衡山就不聰明瞭。”
“這……,誰說的,為兄去揍他去。”伸手抱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旁,舉著個雞腿就往自己嘴前湊,兩眼淚汪汪的衡山公主,李承乾能說什麼。
“父皇說的。”叭嘰一聲用油膩膩的小嘴在李承乾的臉上蓋了個章,衡山公主豎手一指還在喝酒的李世民和李元吉嗔道:“四叔也說了。”
“我……”瞧著那抬頭向自己望來的兩兄弟,李承乾縮了縮脖子。
不是不想罵,只是惹不起行不行。
奈何?
“黔州什麼地方,只要承乾你說,叔父麾下一定能找到。”伸手捂住自己這又想用君父之言來壓榨人,又出來搗亂的兄長,李元吉很是認真地說道:“只要你說個地名,叔父就是刨也要刨出你那幾個兄弟。”
“叔父言重了。”朝李世民這位便宜父親丟了個‘你能兒何’的眼神,李承乾放下晉陽公主和衡山公主這兩個小蘿莉,認真地想了想說道:“承業他們當年雖說被母后她救了,可是後來的事情四叔你也知道,世家門閥之人其心不死,承乾怕弟弟他們……”
“只要承乾你告訴叔父他們的地扯,那怕叔父麾下尋不到也不會怪你。”抬手打斷李承乾的話,李元吉恨聲說道:“如果其中真的有那些世家門閥參與了,那……”
隨手把手中價值千金的琉璃杯摔在地上,李元吉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李世民緩緩地說道:“二哥,若真如此,你該不會再讓臣弟忍氣吞聲了吧!”
“若是如此,吾弟儘管殺,那怕殺他個天翻地覆朕也兜著。”拍拍李元吉的肩膀,李世民很是認真地說道:“家國天下,沒有家又那來的國。”
“謝過陛下,臣弟去也。”狠狠地點了點頭,李元吉扭頭看了眼李承乾讚道:“你小子不錯,對叔的脾氣。”
“我……”望著話落人影消,寂寞燈下火的自己的,李承乾能說什麼。
自己這都還沒說的確地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