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直直掉在自己身前的利劍,瞧著那在大殿燈火照映下散發著幽幽寒光,森森殺意的劍刃,城陽公主傻了,緊握著玉質髮簪的手一鬆,‘哇’的一聲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唉!”
伸出剩下的手臂扯過哭得稀里嘩啦同父異母的妹妹兼情侶,李恪望了望地上已經摔得四分五裂,自己送給她當著訂情信物的玉簪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裡根本就沒想到李承乾現如今會變得如此殺伐果決。
“恪哥哥,嗚嗚……,大兄他變無情無義了,他再也不管城陽的死活了。”反手抱住李恪,城陽公主滿腹的委屈全化成淚透溼了情郎的肩頭。
“城陽妹妹你錯怪秦王殿下了,若非是他,某這次被押回京之後只怕要被父皇處死,可是他卻用這方法讓某能保住一條命。”輕輕地拍了拍城陽公主的香背,李恪望向李承乾的目光很是複雜。
所謂成了蕭何敗也蕭何。
認真地回想了剛才李承乾最後跟自己說那句話時的面上表情,李恪心裡很是疑惑。
難道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嫡長兄真的是在廢嫡掉太子儲君之位便大徹大悟了?
要不然他為何會說出大唐於天下就是滄海一粟,區區大唐一地有什麼好爭這樣的話來。
想著這些,李恪迷茫了,不知道李承乾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恪哥哥,你是說大兄他之所以會這樣對你全是想保全你的性命?”震驚地抬頭看向李恪這位好位愛郎,城陽公主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可轉念一想,自己兩人的事都已經暴露了,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兼情郎如今更是一敗塗地,性命也已是難保,可他為什麼還要幫自己兩人呢?
扭頭看向揹負著雙手望著大殿外夜空沉默不語的嫡親兄長李承乾,城陽公主緊抿著的嘴唇有些微不可查的自覺顫抖起來。
“嗯。”點點頭,那怕不敢承認,可認真地想了下,李恪卻不得不承認李承乾這辦法雖然殘暴粗魯了點,但還真的是個好辦法。
畢竟若論自己等皇子之中,除了李泰和李治外,誰又能有他更懂得那個一無情起來比誰都冷血的父皇心思。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自李承乾把天子劍把天子之劍拿出來時,李恪便已知道父皇他現在是有多信任這位造反之後人沒事,短短兩個月不到便從被囚禁的廢太子先解禁升為愍王,最後更是一躍成為諸王之首,大唐第二任秦王的嫡長兄。
“呼。”
狠狠地吐出心頭的鬱氣,李承乾疲憊地實在不想再聽到這狗屁倒灶,卿卿我我的話,一抬手看也不看城陽公主和李恪,開口說道:“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本王在東都直到賑災完畢的這段時間裡,只要不做任何出格的事,隨你們倆如何。”
說完,李承乾一甩手,直接扭頭便朝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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