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替本王給宋國公捎個訊息,除了把蕭二公子身死的經過跟他說清之外。”對邊上隸屬於百騎司的侍衛招了招手,等他過來之後李承乾低聲吩咐道:“告訴他如果不想別人看他蕭氏的笑話,這件事情最好他們內部解決掉。”
“諾,卑職明白。”
拱手一揖,侍衛點點頭,應了一聲調頭便走。
瞧著離去的百騎侍衛,李承乾撇撇嘴角,舉目望向在眾官吏前呼後擁陪伴下正在災民中意氣風發,橫眉豎指的蕭惠,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屑。
交易嗎?
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替你隱瞞蕭鍇的死因,這那可能隱瞞得下去。
李承乾相信那怕不用自己去實話實說,也不用自己親自上疏,自己那便宜父親李世民他更不需等自己回到長安便能把東都洛陽這面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摸了個清楚。
只是……收人錢財就得替別人辦事不是。
李承乾雖不算個好人,但是眛著良心的事情卻也是不會去做的。
“殿下,難道今日之事就這樣揭過?”
“不這樣揭過難道你還想怎麼樣?”瞥了湊過來的席君買一眼,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你算過兩萬貫能買多少糧食,能救多少百姓嗎?”
“現今糧價一斗四至五文,取中間價,一石便是四十五文,兩萬貫能買四四百四十四石四鬥四升四合四勺四抄四作四厘多一點點。”回答完,席君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補充道:“也不知道卑職算的可對,要是不對還請殿下恕罪則個。”
恕罪?
我恕尼大爺滴。
看著席君買,李承乾掄起手,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這憨貨拍死。
這丫的不是說自己失憶忘了很多事情嗎?
可看看他這計算的結果,直接就奔鬥後面計量單位的六位數去了。
就這樣的那像個失憶症,腦袋受過傷的患者。
“殿下,難道卑職算錯了嗎?”伸手抱住腦袋,席君買的樣子顯得很是可憐。
“唉。”
李承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拍拍席君買的肩膀說道:“沒錯,而且比本王計算的還要準確。”
“那殿下剛才……”眼角瞥了瞥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席君買的意思已不言自明。
“本王嫉妒下不行嗎!”咬牙切齒地說完,李承乾實在是不想再跟席君買說話了。
俗話說有其師必有其徒,想想張德那老貨平日裡做啥都是一付小心謹慎的樣,再瞧瞧席君買這憨厚的樣。
李承乾只想說:這師傅會騙人的教授出來的弟子也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殿下,你看此處諸事都已經按排清楚,殿下是不是先回城洗漱換身衣袍喝口薑湯去去風寒。”望著漸漸停下來的大雨,望著也跟自己等人一樣渾身都溼淋淋的李承乾,席君買想了想,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開口建議道:“現今雖說已是夏日,可這早晚之間卻還是有些風寒露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