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這是去那?”
望著翻身上馬揚鞭驅馬而去的李承乾,張德連忙跨馬跟上之後問道。
“運河決堤之處。”
隨口回了一句,李承乾越想越感覺此次運河再次決堤的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才修築好的河堤被艘船一撞就垮了,這要不要再誇張點。
你以為你開的是驅逐艦和航母嗎?
因為作為一個曾在後世沿著京杭大運河全線徒步溜達過一圈的人,李承乾可是很清楚古代匠人的建築手藝有多牛叉。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自己這昨日下午才到的洛陽,也是今早才去東都留守司露了個面,雖說是拿下了幾個贖職的官員,但是那些官員的背景靠山自己在來時的路上便已透過百騎的人調查清楚了的。
快速在腦海中用排除法把敢對自己下手的人分析了一遍。
李承乾鬱悶了。
因為想來想去除了李治那腹黑的傢伙外,其餘諸如那些門閥世家的人跟自己雖說是有過幾次衝突,但他們又那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至於李泰那個胖子,李承乾想都沒想就直接便把他給斃掉了。
畢竟對於李世民這位不惜篡改起居注,把自己老爹抹黑也要把自己漂白的要臉的人來說,殺子傳弟這句話可是比謀他的朝篡他的位來得更有殺傷力。
所以除了揭杆起兵造反外,李承乾知道李泰那個胖子已經沒有了爭嫡的機會。
而之所以會懷疑是李治那腹黑的傢伙乾的,除了被熟知的歷史影響外,李承乾又那能忘了那個史書中記載被武姑娘弄死,出身太原王氏這個五姓七望門閥世家的便宜弟媳婦。
“殿下,且慢。”瞧著便要打馬出城的李承乾,張德壓低聲音說道:“老奴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
聽到張德的話,李承乾勒住馬韁,扭頭看看周圍,笑道:“此刻在外,張叔你還是按著我們說好的稱呼叫我吧!”
“是。”警惕地朝四周打量了下,張德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公子你難道沒發現此次運河再次決堤的事有些蹊蹺嗎?”
“猜到了。”點點頭,李承乾淡然地說道:“就一陰謀詭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公子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此刻我們首要任務還是先救助百姓的要緊。”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李承乾擺擺手說道:“至於其他的隨他們折騰吧,反正事後自會有人找他們算帳。”
“既然公子胸中已有計較,那老奴便放心了。”朝城門外指指,張德對邊上的席君買努了努嘴示意他先行帶人去探路之後,頓了頓對李承乾說道:“等下出城之後,公子切記別離老奴太遠。”
“承乾知曉,張叔你老便放心吧。”瞧著張德那老胳膊老腿的樣,李承乾感覺有些好笑。
雖說自己腿腳是不太方便,可就他這樣的,多的不說,兩三個自己還是能隨便幹翻掉的。
可是對於張德的關懷之心,李承乾還是有些感動。
“駕。”
見李承乾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張德皺了皺眉頭,幽幽地在心裡嘆了口氣,腳尖一踹馬腹,手中馬鞭一揚一落,嘴裡輕喝一聲,趕忙驅馬追了過去。
…………
“轟,轟,……”
聽著越來越近的河水翻騰聲,李承乾知道此處已經離運河決堤之處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