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大爺的!”
看著被五花大綁帶到自己面前的房遺愛,李承乾傻眼了,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確實是讓李百鳴去把房遺愛找來,但自己可沒說是用綁的好不好?
可現在……
李承乾瞅著李百鳴,直接無視了房遺愛那可憐兮兮的憨樣問道:“李偏將,你們這是?”
“回殿下,卑職執令到房相府中之後,把……”頓了頓,李百鳴不卑不亢繼續說道:“要不是房附馬故意拖延時間,卑職也不會一時心急便把他給綁了帶進宮來。”
“嗯,本王明白了,李偏將你做的不錯,先下去休息吧!”聽完李百鳴的解釋,李承乾擺擺手說道。
“諾。”
抱拳躬身一禮,李百鳴略有些尷尬地朝正一邊幫房遺愛這個呆瓜解繩一邊朝自己瞪眼的高陽公主拱了拱手之後,扭頭便朝宮中金吾衛的歇息處走去。
“高陽你都聽見了吧,此事是遺愛有錯在先不能怪在李偏將頭上。”
“是,高陽明白。”點點頭,高陽公主話一說完,抬手直接就朝房遺愛的耳朵拎了過去。
“啊!”
感受著耳朵上那傳來的一陣陣劇痛,房遺愛想反抗可卻又害怕傷到自家的公主娘子。
“行了,高陽你注意點形象,也給遺愛他留些臉面。”看著房遺愛那投過來的求助目光,李承乾很不想理睬他,可卻也知道這樣子有些不妥。
畢竟此刻的御花園中除了自己三人之外,遠處可是還有著一大群的宮女太監正在等著看戲呢!
這要是他她)們其中有誰嘴上沒了把門的一個注意把此時發生的捅了出去,傳到宮外,那麼……
搖搖頭,李承乾才不相信什麼叫謠言止於智者。
因為以訛傳訛,看熱鬧的不嫌事多可是國人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陋習,而見縫插針這更是當官為政者的擅常用的手段。
要不然自己炎黃一族的先賢們也不會造出睜開眼睛說瞎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等這一類的精闢之言來。
所以,李承乾知道自己得幫房遺愛他,那怕自己此刻也很想讓他嚐嚐自己沙鍋大的拳頭。
“哦。”不情不願地鬆開自己拎著的耳朵,高陽公主有些不滿地朝房遺愛嗔道:“呆瓜,你這幾日為何沒去終南別院陪伴本宮?”
“回公主,這些日子祖母大人她身體抱恙,母親她又還未歸來,”想著從小就寵溺著自己,現今卻躺在床上飽受病痛折磨的祖母,房遺愛眼眶一紅,放下了揉著耳朵的手回答道:“某分身乏術啊!”
“夫君,妾身……”
摟住自己附馬的手臂,高陽公主知道他從小就是被自己祖母帶大的,其中的感情就如自己對那位已故的長孫皇后一樣,雖說隔了一層關係,但是卻永遠都不忘不了。
“沒事了,某相信祖母大人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好起來的。”緊緊地把高陽公主這位嬌妻擁在懷中,房遺愛這一刻的目光很是堅定。
“妾身也相信祖母她會好起來的。”伸手抱住自己附馬的腰,高陽公主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
“唉!”
望著你儂我儂相相偎的高陽公主和房遺愛,李承乾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作為一個魂穿過來,而且熟知唐史的人。
李承乾知道房遺愛他祖母這一次絕對挺不過來,要不然在新舊《唐書》中也不會記錄下貞觀十七年七月丁酉,房玄齡因母葬而罷了。
可自己能說出來嗎?
李承乾知道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