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伸手把擋在自己面前的李承乾撥開,李世民鼻子抽了抽,看著程咬金問道:“知節,你又偷朕藏在御書房的酒喝了?”
“陛下你可別冤枉俺老程,俺是那樣的人嗎?”抱著竹簡,程咬金一本正經地說道:“再說了俺老程那叫拿不叫偷。”
“哼,不告而取謂之盜。”扔給程咬金一個白眼,李世民也懶得跟這個混不吝的計較,落坐後說道:“諸位愛卿都坐吧。”
望著跟著李世民一起走進御書房的大佬們,李承乾很乖巧地行禮喊道:“承乾見過長孫大人,見過藥師伯父,見過房伯父,見過……”
“承乾你進宮怎麼不換身整潔的衣袍。”聽到李承乾見禮的話,長孫無忌心有不滿,直接挑刺。
“《憫農》二首,長孫大人只聽過第二首了,”看著長孫無忌那白白胖胖的臉,李承乾不答反問道:“那要聽聽第一首嗎?”
“《憫農》有二首?”不待長孫無忌說話,房玄齡已搶先問道:“那另一首?”
“房伯父不忙,先坐下喝杯湯茶潤潤喉。”
扶著房玄齡坐下,李承乾掃了眼御書房中已經坐下的眾人,眼睛一亮,開口說道:“在座諸位叔伯中,若論書法,承乾想應該沒人勝得過褚侍郎,那麼今日不如由承乾口吟,褚侍郎執筆,寫下這首《憫農》上如何?”
“褚卿意下以為如何?”看向褚遂良,李世民實則也是想看看自己這嫡長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陛下有令,殿下譽贊,臣慚愧。”作為一個喜好功名的人,褚遂良嘴裡一邊謙虛,手上卻一點也不慢。
“那承乾獻醜了。”見禇遂良已經準備好,李承乾抱拳作了四方揖,清清嗓子,面向長孫無忌吟道:“《憫農》,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靜,很靜,很安靜。
隨著李承乾最後一個死字落下,此時御書房的空氣好像都停此了流動。
“好。”
半響。
看著突然大聲叫好的房玄齡,看著他臉上那涕淚縱橫的樣,想到他的年齡,李承乾嚇了一跳,有些擔心。
要是老房突然因此掛掉,自己人頭能……能保得住嗎?
“陛下,老臣慚愧啊,兢兢業業這麼些年,老臣以大唐四海已平,萬民已能衣食裡腹,可誰知……”說到這,房玄齡扭頭看了眼邊上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李承乾,望著李世民繼續說道:“殿下仁慈,心憂萬民才能作得出如此詩句,恭賀陛下。”
“恭賀陛下。”
“恭賀陛下。”
“恭賀陛下。”
“……”
望著朝李世民躬身稱頌的眾人,長孫無忌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卻也不得不站起來躬身隨大流,那怕此刻的臉上被人打得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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