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皺起了眉頭:“茶有些不好喝。”
如霜忙道:“是突厥王子備的水不好。奴婢這就去取了雪山的水過來。”
桑月擺了擺手:“罷了。他那個粗人,這裡也的確不可能會擺著多好的東西。吃不到便吃不到了,我卻也不強求什麼。”
桑月坐了下來。
如霜和如雪開始將這原本是突厥王子的房間都給收拾了起來。
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動作也並不遲疑。
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差不多都整理好了。
桑月道:“收拾好了?”
如霜:“主子放心,都已經準備好了,保證沒什麼遺漏。”
桑月的腿微微蜷縮,打了個哈欠。“回頭把顧七月周圍最親近的人及其家屬的名單,都給我整理一份兒。我留著有點兒用。”
如霜應了。
而後看著可敦已經睡著,這才起身悄悄地離開。
桑月可敦睡覺的時候,最不喜被打擾。
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影響到她睡覺。
婢女們對於她的規矩早已經是瞭如指掌了,自然不會在此時打擾她。
……
果然,不過半日功夫過後,宇文銘修就被一道聖旨給吵醒了。
如他自己所預料的那般一樣。
他也必須要進宮商量著這桑月可敦的事情。
顧七月眨了眨眼。“我們家相公可真是了不起啊!做事情都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令人自嘆不如。”
宇文銘修:“……你這話可不是一般的損。”
顧七月:“有麼?我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宇文銘修彈了下顧七月的鼻尖。“行了,別亂說話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這人是什麼性子?好好地在家等著我回來。知道了麼?”
顧七月看著宇文銘修這樣子,點了點頭。
不過此時的她也不忘記說幾句:“如果真的不在家了,那也怪不得我。到時候,你自己去找我去。我肯定在家等著你!”
宇文銘修:“……”
這個野丫頭還真的夠囂張。
顧七月送了宇文銘修出門。
絕殺沒被准許跟上去。
絕殺嘆了口氣,看著自己家主母,很是悲哀著道:“又是感覺被主公拋棄的一天。沒愛了。”
顧七月瞅了他一眼:“你天天都這麼惹你家主公生氣,他能出門兒帶著你就奇怪了。”
絕殺皺起了眉頭:“可我沒做其他過分的事情啊!我覺得我自己還是挺好的。”
顧七月翻了個白眼。
絕殺:“不過說實話,主母,你真的覺得主公這是在生我的氣?”
“難道不是?”
“可是為什麼?”
“因為你惹黑蝶生氣了。”顧七月笑眯眯地看著絕殺。“什麼時候你讓我們黑蝶不生氣,如果讓她每天還能很高興,我敢保證你的日子一定會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