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真的是可以做到自己以為的那樣的實力。
“黑蝶，我謝謝你了……”這一次訓練完成之後，杜凌很認真地對著黑蝶道。“如果不是你，我一定想象不到有一天我自己能這麼強。”
黑蝶眯著眼睛，看了看他，而後挑了挑眉：“你其實也不必謝我什麼。畢竟……將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努力，而是一群人的集合……”
黑蝶的話說到這裡，又笑了笑道：“當然更重要的，你還是得感謝夫人。”
“夫人？”杜凌的眉頭一皺，此時有點兒懵。“你說的難不成是將軍夫人？”
黑蝶點點頭。“自然是。”
杜凌看著眼前的黑蝶，感覺自己此時有些無法接受眼前黑蝶的說法。
這怎麼可能？
堂堂的將軍夫人會幫他？
杜凌皺起了眉頭：“你說的一群人的力量，我能理解，可是你說的將軍夫人幫了我什麼，這個我就無法理解了……“
“她可是堂堂的將軍夫人，而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丫頭的弟弟。這樣的我，就算是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這樣的我，又如何值得人家將軍夫人對我好？也的確太可笑了。”
杜凌倒並不是妄自菲薄。
對於他而言，這才是真正的現實。
世界上到底有幾個能是好人？這個他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如果真的有人願意幫他，那也許不過就只是一個夢，而不可能成為現實。
“或者……你可以直接說，我這樣的人還能對將軍夫人而言，有什麼樣的作用吧！如果我真的對夫人還能有點兒用處……這也許才是真正她願意幫助我的原因。”
杜凌嘆了口氣。
黑蝶在一旁笑著：“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能看得清楚現實也還算可以，至少不是太廢物。我之前覺得你應該是沒什麼救了的，現在看起來，我覺得倒也不一定。像是你這樣的人，其實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未來畢竟也沒有那麼悲哀。”
“況且，你剛剛說的，不過只是你自己的看法，你忘記了麼？這個世界上是還有一種人不是你能以自己的思維去想的。”
黑蝶唇角微微勾起。
“有這樣的一個人，她生來就很傻。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肯相信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她願意犧牲自己而去成全別人，也一樣會為了別人的利益而犧牲掉自己的利益。”
“你可以說她傻，也可以說她蠢。可這樣的人……是我所見到過的最閃閃發亮的人。”
“所以她可能會做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黑蝶挑了挑眉。
杜凌微微一愣。“你難道是想說你們的將軍夫人是這樣的人？說實話，這種人不是沒有，現實也挺多的，不過大多數的人只會將他們給看成是傻子。你要說你們將軍夫人傻，這一點兒……我怕是不怎麼會贊成的。”
黑蝶聳了聳肩：“這個……也許有一天你真的見到了我們夫人，才能明白吧。至於現在，你就算是說再多，那也沒什麼用。”
杜凌嘆了口氣。
好像真的如此……
“可惜我沒有見過你們夫人，如果有一天我能見到她，也許就能明白你說的這話的意思了。當然也只有見到了她，我才能確定她是不是如你所說的，是個傻人。”
黑蝶這會兒忽而就想笑了起來。
她的眸色幽靜，沉默了下，而後開口道：“誰說你沒有見過她？在不知不覺，其實……你早就已經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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