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站的的確是個熟人。
而且還是挺熟。
杜凌冷笑了一聲,想要說什麼的,最終還是沒說。
青風看了看他:“杜凌,跟我出去吧。”
杜凌笑了笑:“這裡住的那麼舒坦,我為什麼要出去受那個罪。”
青風嘆了口氣:“可是你是我的弟弟。你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杜海不是你爹的麼?難道他死了?”杜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胖乎乎的臉上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青風的聲音微微顫了顫。
“杜海沒有死。”
杜凌的眉頭微皺。
青風接下來的聲音又傳了過去。“可是二孃她死了。”
杜凌的手指微微一顫。
他苦笑了下,這會兒沒有接青風的話。
“你何必管我的死活。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爹跟我娘雖然是夫妻,可是個半路的,算起來,我跟你之間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是杜海與二孃在彼此都有家的時候,偷懷上的。
他都懷疑自己的血脈到底是杜海的,二孃與其他的男人廝混得來的。
就他這樣不清不楚的血脈,也就只有杜海和青風會在乎吧?
杜海沒兒子,就想要個帶把的。自然是會在乎他。
可青風呢?
杜凌感覺自己特別瞧不起青風這樣的人。
貌似這天下的好人都是這副德行?
旁人都將她欺負到死了,可她們卻依舊還笑著,彷彿感覺不到疼。
杜凌就是最煩這樣的人。
呵呵,就彷彿天下之間就她們最好了一樣,其實……都是極其可笑的存在!
反正他最是不喜歡!
青風皺起了眉頭。“我也不想管你。可是我想找到杜海。”
杜凌眯著眼睛:“你找他做什麼?他可只會找你要錢。也不可能對你多好。你把自己的把柄送出去,別到時候害了你自己。”
“那個人心底向來就只有他自己,其他的人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的。你找他,只會倒黴。”
青風:“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夫人給的。就當是我們全家欠夫人的,既然是欠的,就必然要還。這些也是改不了的。”
杜凌諷刺地一笑:“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改都改不了。”
青風:“可能就是如此吧。”
她有的時候也想改,只是性格真實的缺陷,還真的挺難改變的。
“知恩圖報,本就是做人應該做的。如果連這些基礎的應該做的事情都做不到,那這樣的我們,又與杜海有什麼區別?我只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做個人罷了。”
杜凌微微一怔,半天之後,他平靜地開口:“那你儘管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我……早就已經不是什麼人了。現在我才覺得舒服。”
青風沒再說其他的話了,杜凌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的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真的不願意出去?”
杜凌嘆了口氣:“出去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得天天不知道該做什麼……掙錢沒有那麼容易,生活沒有那麼容易,想要做點兒什麼事,還要被人給騙。這種日子過得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天天吃吃喝喝的,也挺好。”
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