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這個任寒清怎麼能這麼過分啊!都沒有等等我,她自己倒是跑去相看了!這實在是沒把我給放在眼裡啊!她這個丫頭真的是……”
周古月跑來找顧七月訴苦了。
顧七月無語地看著她:“你們成親不都是早晚的事兒?這還非要分個什麼有的沒的?她去相看的話,你也可以啊!”
“我?”周古月一聽到這話,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可不想這麼早嫁人!我的未來還有那麼多的好事兒呢!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才不要!”
周古月直接就拒絕。
顧七月笑嘻嘻地看著她:“你這話說的,估計一點兒用都沒有吧?我聽說的是……好像你的親事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而是得皇上皇后給下旨,所以說……你現在強撐著也沒什麼用處。早晚還是要承擔這些結果的。自己還是最好認命一些。”
“……這可不像是你顧夫子說的話。”周古月搖頭晃腦的,裝作夫子的模樣。“我們的顧夫子那可是早早地就已經說過了,要讓女性獨立自主,替自己的未來思考的。若是現在就被這些人給影響了,那之前你教我們的,又能有什麼意義?”
顧七月點點頭。
“說的也有點兒道理。”
“所以……我不能讓任寒清就這麼拋棄了我這麼一個好閨蜜,跑去嫁人。況且……我知道這事兒也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她的心思跟我可是一樣的,她想成為一個對社會和女性群體有用的人,她才不樂意就這麼讓自己的人生以後就這麼成為旁人的附屬呢!”
周古月這會兒倒是挺認真負責的,而且也似乎很明顯的,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了。
顧七月笑眯眯地看著她這個樣子,忽而眼睛眨了眨。“其實……如果你有心想要搞破壞的話,那還是很容易的。親事這種東西,想要成是很艱難的,可是想要搞破壞卻是極其的容易的。若是一個人想要對旁人的婚事指手畫腳的,那還是極為容易的。”
“怎麼做?”
周古月的眼睛忽而亮了。
顧夫子果然是顧夫子啊!
就知道她的想法到了顧夫子這裡,那是一定會得到支援的!
等到周古月離去,宇文銘修也是快該下朝了。
顧七月思考了下,先吩咐下去,讓小廚房備下了吃食。等會兒宇文銘修回來了,也能有現成的。
天氣微冷,凍得人手腳冰寒。
顧七月往日還是挺喜歡出門的。
自了那一日去了皇宮之後,她回來之後,就更不想出門了。
她還是挺慶幸自己是在冬天這樣的季節成的親。
最起碼……沒有那麼多社交活動,她可以窩在家裡頭睡到日上三竿。
送走了周古月,顧七月就燒了炭火,而地底下,她也是燒的地龍。可以光著腳在地上踩的。
顧七月一人坐著,地面的暖和,令她還算舒服。
拿了張紙,她輕輕地鋪在桌面上,而後用毛筆蘸了墨汁,就開始寫寫畫畫。
她隨便塗鴉而已,什麼所謂的才氣、名氣,那些對她來說一概都不是那麼重要。
不多時,青風推門進來。
帶入了一些寒風。
“夫人。藥鋪裡有點兒事。說是有點兒疑難的症狀,這需要您去一趟。”
顧七月一聽這話,也顧不得放鬆了。將毛筆和紙隨便往桌子上一放,穿上了鞋襪,裹了狐裘便立刻出了門。
她一邊走著,一邊聽著旁邊的丫頭對她解說著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