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想起來，似乎自己的那一枚戒指這會兒就還放在顧欣容的手裡。
這個女人，還掌握著她的所有未來的一切。
張蕪桐放開了顧欣容，她的身子緩緩地靠著馬車的一旁，滑落著坐了下去，這會兒的她似乎頗為無力。
張蕪桐冷漠地看了一眼顧欣容，這一刻，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如今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可以令所有的人都恐懼的那種可怕的存在。
“顧欣容，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你的內心深處，還有什麼事情要做的？”
張蕪桐咬了咬牙，此時她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懷疑。
這會兒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顧欣容身上，帶著幾分無奈和不解。在她看來，顧欣容是真的大不一樣。而這樣的一個人，也是真的很恐怖的。
因為她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終極目標是什麼。
會不會帶著自己走向滅亡。
“嘿嘿……”顧欣容笑了下，笑容中帶著幾分陰暗。
她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此時的她並沒有看向張蕪桐，而只是很平靜地看著不遠處的郡主的那一套莊子。
她的眼底已經滿是荒蕪。
“我想要什麼，其實……我能告訴你，我自己都不知道麼？”顧欣容收回了目光。“不過，我唯一很清楚的就是，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活著了。所以現在的我，其實挺開心的。張蕪桐，你跟著郡主，以後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可以保證，你若是跟著我，你的未來會定義的很清晰。至少，我不會輕易地拋棄你。如何？”
顧欣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張蕪桐一怔。
她的心底微微一顫。
這才是顧欣容真正的樣子麼？看起來如此怪異又令人恐懼。
可她自己還不這麼覺得。
“怎麼樣？你願意與我合作麼？”顧欣容看向了張蕪桐，這會兒的她似乎已經不是剛剛的那個樣子了，不過她整個人還似乎帶著有幾分不屑。“如果你願意與我合作，我敢保證你的未來一定會比現在高上許多許多。”
張蕪桐此時只覺得整個人都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恐懼。
她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心底的那種恐懼慢慢地漲大。
“顧欣容，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最終聽到了她自己的聲音。
顧欣容笑了笑，平靜地看了一眼張蕪桐，卻是之後就再沒有開口說其他的別的了。
張蕪桐涼涼地一笑。“可我現在淪落到了卻只能與你這樣的瘋子一樣發瘋。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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