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就這麼覺得的,所有的錯本來就是顧七月的錯!
其他的人不過就是為了玲瓏郡主受點兒委屈而鳴不平罷了!若非是顧七月這麼可恨,她們早就已經可以得到很大的優待,也能在宇文大人的保護之下,哪裡能受到這一次的壓迫?
如此一想,眾人自然更不能忍受了。
周古月一時噎住。
她明明是想要替顧七月說話的,這結果反而是又似乎給顧七月帶上了一點兒麻煩一樣。
如今反而針對顧七月的人更多了。周古月氣得火又大了。
她還想要說什麼的,忽而她的身邊任寒清上前,拉住了她。
任寒清對著她搖了搖頭,小聲道:“別說了。”
周古月氣的很。“可是她們……都是這麼說七月啊!”
任寒清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可是你說了這些人會聽麼?立場不同,多說無意。“
任寒清這話說到這一步,周古月已經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是的。
楚玲瓏聞言,唇角微微一勾,看向了任寒清,而後挑了挑眉道:“任姑娘是已經決定了站在了顧七月那邊了?”
既然是提到了立場的事兒,那就是要說明了她最近的決定是如何的了。
任寒清要比其他的人看得更深遠。
這會兒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看要站隊何方的結果。說白了,如今楚玲瓏與顧七月兩方已經是勢不兩立,有一人便再也沒有第二人。
任寒清沒有多說太多,只嘆了口氣:“郡主,大約正是因為我想做一些不同的事吧。”
楚玲瓏道:“難道跟在我身邊,不能讓你做到麼?”
任寒清沒有直面她這個問題,只看了她一眼,忽而轉身道:“玲瓏郡主之前有幫著京都衙門斷了一個案子吧?一男子與女子爭吵,而後男子失手將女子的母親推倒,致其慘死。玲瓏郡主好像是判了這個案子的。”
楚玲瓏微微一怔。
深思了下,便立刻知道任寒清所說的是哪個案子了,她點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是參與判了那個案子的。結局很簡單,我斷男子賠償銀子,將其母親厚葬,而那女子當街與丈夫頂嘴,分明是不守婦道,自然是也是要受處罰的。如果不是她不守女子該守的規矩,一意要做這等過分的事,又如何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所以……玲瓏郡主當時判了她千里流放。”任寒清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漠。
張蕪桐皺起了眉頭:“玲瓏郡主這樣的行為,自然沒什麼錯!本來就該如此!那女子本身的錯誤就很大,自然不能放過!”
任寒清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楚玲瓏道:“郡主可知,此事我也同樣問過七月,她卻給了我一個不同的答案麼?”
“什麼答案?”楚玲瓏挑眉問道。
任寒清道:“顧七月當時說,那名女子應該無罪釋放。她向來是覺得這世間對女子過於苛刻,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能做,女人在這一件事上,並無過錯。而我……認為她說的對。”
理念便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