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公子歪著頭看了鄭盡明一眼。
平日總覺鄭家這個小子有點兒不服輸，卻實力不夠的傻，如今瞧著，他倒也並不如同他自己表現的那麼沒用。
蘇大公子拿手肘拱了拱言三公子：“我如今瞧著這些人中間，大約是隻有我們兩個最傻了吧？”
言三公子：“……”
世家子弟們個個帳篷裡的燭火都熄滅了，漸漸因為白天的勞累都個個睡了去。
顧七月與絕殺、黑蝶站在帳篷外。
絕殺道：“主母，您這些招數都挺好用的。這些人看起來也是個個都不敢不聽話呢！”
顧七月搖了搖頭：“還不夠。光是威逼還不行，還得利誘，總不能等把這些人給養肥了，而後再放出去，讓他們個個都變成可怕的咬人的狼崽子。”
黑蝶道：“如果這些人敢對主母不敬，屬下第一個殺了他們！”
顧七月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真懷疑黑蝶的腦子是用什麼做成的……除了吃青風做的好吃的之外，剩下的腦子裡彷彿也只剩下殺人了。
不高興就殺，不滿意了就殺。當然，這算是她的口頭禪吧？
顧七月眨了眨眼：“殺他們倒也不至於，小崽子們鬧歸鬧，不過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付他們這些臭小子，我還是拿得下的。畢竟……比起江湖經驗來說，他們想要比得過我們，那還真就沒有那麼容易。”
絕殺點頭道：“主母英明！”
黑蝶瞅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會拍馬屁！”
絕殺道：“這是本能。如果不會這個，你試試在主公身邊能不能活過兩頁話本！我能活到現在，這個就是原因！”
黑蝶挑眉：“沒骨氣！”
絕殺笑了：“你啊，就是新來的。好在咱們主母脾氣好，再加上你忠心，所以不與你計較。不過……我還是難得給你點兒建議。”
黑蝶不屑地回過了頭，也不再看他了：“不用！”
絕殺倒也並不生氣。
顧七月見二人終於不再繼續討論暗衛變身跟班如何生存的事兒，便道：“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兩個人停下了爭執，紅牆已經將馬車安排了過來。
馬車急速地朝著顧家駛去。
祖宗祠堂前，顧欣容跪在蒲團上，她身上穿著普通的素淨的衣服，神情莊嚴。
若是不開口說話，倒是彷彿真的有點兒得道成仙的模樣。
晉氏在一旁瞧著，不停地抹著眼淚。
顧言卿神色不明，打量了一會兒自己的這個二女兒，始終還是有點兒整不明白這個女兒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真的與以前不同了？至少從外表上看過去，還真的是天差地別。
不過……似乎惹麻煩的情況並未變少。
明明七月安排讓她在外修行，她卻跑了回來。就算是別人將她送回的，這事兒也並不好看。
而且顧言卿以前若是還會因為眼前的事兒心疼一下自己的女兒，可是時間久了以後，他倒也不是那麼心疼了。畢竟也許是真的，或者也許是假的，他在這幾天還真的別說，倒是挺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