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哼哼：“我本來就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兒了。”
黑蝶在一旁，本是不想說話的，不過也聽了這麼多，倒也覺得一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也不是可以，便開口插嘴道：“其實你吧，看起來還挺幼稚的。”
紅牆：“你們主僕別太過分昂！雖然我是個後來的，可我也是有一定尊嚴的嘛！”
黑蝶呵呵：“尊嚴面子這事兒吧，也只能自己去爭取，指望其他的人給卻是挺難的。”
紅牆：“……”
我什麼都不說了還不行？這顧七月身邊的丫頭可是一個比一個脾氣要大。她還真叫一個惹不起。
顧七月忽而開口又問道：“你心底的那一點兒顧忌到底是什麼？”
紅牆一怔：“什麼顧忌？”
顧七月道：“就是讓你在這一次的事情中無法開口的顧忌。到底是誰能讓你這麼大膽一人，什麼話都不能說、不敢說。我要等你的做證還需要多久？”
紅牆的手指一勾，終是被顧七月此時所說的話給刺痛了。
她挑眉看了一下顧七月，臉上本來有點兒無謂的表情，此時忽而多了幾分凝重。
紅牆向來在眾人看起來皆是比較淡漠的性子，此時能如此凝重，便已能看出她的許多不同來。這讓顧七月更加深了她內心的揣測，許是在紅牆這人的背後，真正隱藏著的內容還有更多。
“沒錯，我的確有顧忌。而且忌憚頗深。既然你已經知道這背後是有大人物在的，那就更得清楚，那樣的人是不是我能動的。而且……說實話，有一些事情，比我們想象中更嚴重。有些事情的揭發並不是只要做了就能行的。而是需要……時機。”
紅牆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最好的時機，而選擇去做這件事，那最後的結果，怕是會掀起血雨腥風。”
顧七月眯著眼，忽而看了她一下，而後輕描淡寫道：“所以……你說的這件事……就是朝代更迭，很有可能會與密謀造反啊，諸龍奪嫡等……有關係了？如果是這個的話，那就先放放，我反正還有很多時間要玩兒呢！”
紅牆：“……”
“你……你怎麼知道？”簡直要傻眼了好麼？
她覺得是最大的秘密，到了顧家大小姐這裡，竟然如此輕鬆自得，絲毫不見有什麼意外性的……
這也有點兒……讓她簡直難以置信啊！
顧七月頗為無聊。“話本兒上不都這麼寫的麼？不過也是，表面上的小事件，最後指向終究是與政治等利益要掛勾，能讓你這麼害怕畏懼的，還是縣令背後的人……自然是個掌權了的。凡是掌權者背後一層一層上去，只要不是皇上本人……那就肯定是個大勢力……”
紅牆：“……”
顧七月又繼續道：“大勢力為什麼要做這種上不了明面的事兒？這還用想麼？自然是因為……他做了不能讓皇上知道的，違法違紀，一發現就會徹底失寵的事……所以說……什麼事呢？那除了有點兒大的想要自己做皇上之外，可就不會有別的事兒了。”
紅牆倒吸了一口氣。
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顧七月這個人夠聰明，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兒聰明過頭了。這樣的人有這麼寬大的視野，有如此之多的見解，這已經只能說是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