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清道:“可是我從一皇嫂處聽來的訊息,說是宇文大人好像在皇上面前當眾辭官了的!”
顧七月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淡然地點頭:“哦。”
任寒清炸了:“你就這麼一個態度啊!宇文大人都已經辭官了,你所能依靠的人都沒有了,你還這麼淡定?你到底……”
顧七月挑了挑眉,此時的她的確無所謂的很。“當然要淡定了,不必擔心。我且問你們,宇文銘修在朝堂上的職位重要不重要?”
周古月:“那當然重要了!他可是皇上最看重的人才了!這樣的人物自然是要好好地保護的!”
顧七月笑道:“那他辭了之後,能有什麼樣的人可以替代的?”
周古月一愣:“這個……”
任寒清思索了下:“目前並不好找出來……主要是宇文銘修性情雖然孤僻、冷漠,而且做事風格獨特、給人以強大的壓力,可他畢竟是個有能力的,關鍵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在軍中的威望太高了!朝堂上的一干雜事可以找人替代,可是從軍打仗如他這般聲望、影響力的,卻是難找出第二個來!”
周古月也連連點頭:“這點自然是如此的。尤其是邊境的那些個敵軍將領,每次一聽到宇文大人的名字都嚇得魂飛魄散,早早地就趕緊溜了,聽說很多敵軍將領若非是因為宇文大人聲名在外,又有鐵騎駐守,他們八成早就來犯了。”
任寒清與周古月這麼一聊,而後兩個人忽而之間似乎有點兒明白了。
原來顧七月是這麼個意思。
顧七月唇角一勾,看了看這兩個人道:“明白過來了?”
任寒清看了一眼顧七月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你還真是厲害。我果然不如你。”
周古月還有點兒迷糊,在任寒清的解釋下,也慢慢理解了。
她無語地拍了拍任寒清的肩膀:“難怪顧大小姐一點兒都不緊張,她分明就是已經知道接下來這事兒該怎麼處理的,反而是我們……完全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任寒清冷笑:“怎麼能說是我們小題大做,只能說這一對兒夫婦太不要臉!你有見過這麼氣人的一對兒麼?”
顧七月不擔心是因為早早地就已經將朝堂上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給預料到了。這是什麼?
這是先知啊!當然換句話說,她與宇文銘修相同,皆是善於揣測人心!
偏偏這兩個還挺優秀的人還又走到了一起,這以後的日子得多可怕?
任寒清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好我與古月早早地就選擇了站隊,跟你成不了朋友,那也最好不要做什麼敵人。要不然……落到你們夫婦手裡頭,那一定結果是死的異常之慘!”
任寒清這話說的令顧七月哭笑不得。
她極其無語地看了一眼任寒清,鄙視著她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個呢!誰跟宇文銘修是夫妻了?話說你一個未出嫁的繡閣閨女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覺得害臊!”
任寒清卻是不怕的,不過倒也跟著紅了臉。
畢竟女兒家臉皮還有些薄,倒也不像是眼前的顧七月,說幾句就幾句的,還帶著點兒過分。
索性就不再說什麼。
三人笑鬧了一番,倒也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