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內心感嘆。
沒錯!孤的假期啊!好好的日子都過不成了,簡直氣人。
諸位大人聞言卻是氣得個個眉頭緊皺,臉都要跟著嘴變歪了!
宇文銘修可真是有能耐啊!他自己把他們家的家眷們都給抓了,然後還過來自己說這種站著不腰疼的話。
要是他不去惹事,他們這些人還用得著過來這裡找麻煩?誰想著自己沒啥事兒的時候,過來找皇上給自己做主?又不是閒的!
蘇大學士就跟著開口了:“宇文大人這話說的……我等若非是有重要的事,也不會過來稟明聖上,恭請聖裁了。”
宇文銘修唇角一勾:“所以說,蘇大學士是說您現在身上發生的事情就是極其重要的了?那不如蘇大學士此時來當著皇上的面來說說看,您那是什麼重要的事,又是打算要讓皇上給您做什麼主?”
蘇大學士的眉毛抽了抽,一時噎住。
他過來找皇上的事情,那還說起來真的就是那種說大也挺大,說不大也挺不大的事兒。
這事情要是認認真真地計較起來,那還真就叫一個不大好說。
他要怎麼開口?
宇文銘修就知道蘇大學士絕對是此時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的,便笑了笑道:“怎麼?蘇大學士不是說了有很重要的話麼?既然是有重要的事,那現在我們就可以拿出來都好好地談一談,再解決一下,也好讓大學士感受一下什麼叫皇上的重視。”
蘇大學士輕咳一聲。“雖說這事兒放到本官的身上,也稱不上什麼大事。不過是不孝子孫惹是生非,給家裡頭蒙羞而已。只是,我等過來找聖裁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滴水穿石,積土成山而已。畢竟……我們所告之人若是單獨一件事算起來並不算是什麼大惡,可是件件加起來,樁樁累積成了不能放到一邊的小事。這自然就成了頭等大事。宇文大人您說呢?”
蘇大學士這話的意思,宇文銘修自然是明白的。
夏皇道:“蘇愛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小錯不改,必會釀成大錯。那不如你們這麼多人都過來說說看,宇文大人的未婚妻都怎麼招惹了你們了吧。”
宇文銘修挑了挑眉,這會兒不開口了。
眾人便七嘴八舌地開始說起了顧七月那罄竹難書的罪行來。
某路人甲官員:“顧七月縱容奴才挑釁了我清明學社,弄壞了社中尊貴的鎮石。而後他那奴才又故意惹事,將清明學社中不少平日裡好好讀書的學子們抓了不少,這便是第一件事。而後顧七月身邊的奴才們又用了同樣的方式挑釁了各行各業相關,對於我朝秩序的順利進行,引起了極大不好的反應!”
某路人乙官員:“顧七月為人風平極差。有顧家僕人狀告,她私德敗壞,在家不敬長輩,不愛護幼妹不說,還將自己的二妹妹給送往尼姑庵剃了度!這對女子來說,那是何等的恥辱和痛苦啊!這顧七月可以說是極為過分了!”
某路人丙官員:“白鹿書院那邊的書生們更是有苦難言!個個提起顧七月都是咬牙切齒!一個女子在家不修婦德,在外不言婦容,每日瘋瘋癲癲、做事顛三倒四。如此女子繼續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再這麼下去,怕是全城的女子都要跟著做出過分的事情來了。”
官員們個個都有自己要護著的人,那說起顧七月來,幾乎是把她給徹底當成了個仇人也差不多了。
有的沒的,反正能罵的都罵了。
好話一句沒有,壞話倒是一堆。
夏皇默默地聽著,越聽眼睛裡的光芒越是深邃。當了皇上也不是傻子,這會兒的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點兒看法的,他似乎是瞧出了些許不一樣的苗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