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胡話!我剛剛說的,你難道沒有聽清楚?”
顧三少看了母親一眼,點點頭,聲音比剛剛更大了:“聽清楚了。不過,我是站在我大姐這邊的。二姐所做的事,本來就錯了。如果林嬤嬤的事跟她真的有關,她就必須要承擔的。母親,您一向極守規矩,難道不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道理?便是二姐沒錯,該過堂審問也是必須要過一次堂的,更何況這一次還是二姐錯了。”
晉雪蓮此時只感覺到自己一陣的頭疼,簡直要瘋了。
她伸出手來,重重地打了顧三少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打得顧三少都有些懵住了,力道大的,也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而後默默站定。
晉雪蓮氣得牙癢癢。“行啊你!如今都站出來指責我做的不對了!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這兒子長大了真有能耐,就是專門學著要怎麼跟自己的親孃做對的是吧?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就在這兒,而且是一定要護著我的女兒!容兒是我的親女兒,她若是有事,我便有著絕對不能推卸的責任,你們把容兒放開,這事兒我來!我就要看看,今天這事兒你們打算怎麼收場,是要把我送去大牢,還是要弄死了我,給顧家大小姐,即將是宇文將軍的正妻的,留下個逼死繼母的名聲!”
晉雪蓮是真的有些急,也真的有點兒怕了。
若是以前的顧七月,她未必會氣惱,也未必會有如此的行為。
可是自從那一日顧七月從亂葬崗歸來,她性情大變,再與往日不同了。她做事更有主見,行事更為冷漠,幾乎到了六親不認的狀態!
這樣的顧七月著實讓人覺得可怕,可她還說不得什麼。
想一想這些時日發生的所有事,她還是當家的主母的,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先是幾次被顧七月給整治,先是吃了幾次虧,後又是處處不盡人意,再到後來,自己的掌家之權就如此輕易地被奪了去,而後就連話語權也沒有了。
如今竟然她的女兒被人給欺負,而她的兒子竟然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說話做事與顧七月親近的很!
這樣讓她怎麼能忍得下去?如此,晉雪蓮心底的恐慌感便是越來越嚴重了,此時的她也不知自己到底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只莫名覺得怕是有些事情很難處理。
所以,她只能靠逼迫來處理眼前的事情,她從內心深處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怕是比她想象中還要難上許多許多。
晉雪蓮咬著牙,衝了上前,一副要去尋死覓活的模樣。
只是她才不過沖量步,墨蝶兩步上前,隨手一抓便將晉雪蓮給抓了住。
墨蝶可是暗衛出身,這府裡頭人只知道她來無影去無蹤的,知道她身手好,只當她是個被宇文銘修買來送給顧七月的有點兒武術的保鏢之類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她們也不大清楚。
事實上,因為墨蝶從未在旁人面前怎麼出手過,大體這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她也不過就是個有點兒武藝的普通丫頭而已。
不過如今瞧著墨蝶這般出手,的確令她們好幾個人都不由得心底一驚,略微有點兒不敢相信這個女孩子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
“她要尋死。大小姐,您看著這接下來要怎麼處理?”墨蝶抓住了晉雪蓮,對著顧七月問道。
顧七月挑眉:“你覺得呢?”
顧七月覺得墨蝶大概會將晉雪蓮拿繩子給綁了,省得這會兒的她說出什麼話來讓她糟心之類的。誰料……
墨蝶:“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帶她去亂葬崗,讓她死遠點兒,別玷汙了您的眼睛。”
顧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