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回到家裡頭,這些銀子就會成為她的私人財產,而錢一旦多起來,很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給惦記上。
顧七月從林嬤嬤亡故之後,就一直在想著是什麼原因會讓林嬤嬤被人給害死,不過為了情或者為了財。
情是不可能的。
這麼多年林嬤嬤本人並沒有與他人結仇,而她回到了林家也不至於會遇到什麼麻煩。
所以肯定就是與財產有關係了。
顧七月便想到了林嬤嬤平日裡過日子太過於節儉,幾乎不怎麼花錢。因為吃住都在顧家,平日裡的月例銀子基本上都給攢下來了。
如今想起來……
大概會與這筆銀子有關係。
顧七月這麼一說,林正武急忙皺起了眉頭,他的臉色很是難看,瞪了一眼顧七月道:“你說的挺好聽的,我娘可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一筆銀子,我們也沒有見到。你就是故意想要轉移視線!”
顧七月唇角一勾,她淡然看了一眼林正武道:“是麼?這麼說來,你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一筆銀子,那麼你如何解釋喜鳳頭上戴的這一根金簪?”
林正武一怔。
顧七月說著話的時候,手指指向了在一旁已經死去的喜鳳的屍身上。
而在她的頭上插著的正是一支亮晶晶的金黃色的簪子。
“這金簪一瞧就價值不菲,並不是簡單的鍍了一層金,而是真金。更何況上面雕刻的花紋,只是手工就能看出來應該是京城裡頭最大的首飾店裡的吧?我就問問跟喜鳳有了定親關係的你,這金簪是怎麼來的?你們村子裡的人中間,還能有誰能拿得出來這樣的首飾?”
林正武一呆,連忙解釋道:“這我怎麼知道!這大概會是喜鳳自己的事,跟我自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也許……是她撿來的呢?”
顧七月唇角一勾:“哦。原來這人還能有如此的好運氣啊!還能撿到這麼好的東西!我可真是太慚愧了,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撿過這麼好的簪子。”
“你……”林正武聽出來了顧七月語氣中的諷刺,一時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這個顧七月果然是伶牙俐齒。
幾次都讓他們這麼多人都無話可說。
顧七月沒有理會林正武,反而轉身看向了武縣令道:“縣令大人此時不要前去問問看是什麼個情況?這簪子一瞧就是京城有名的首飾鋪子裡做的,上面八成還有標識。拿了到鋪子裡一打聽,就知道是何人所買,就算是有人丟失,那也自然是有名有姓的。也剛剛好查一查出來是什麼情況……”
林正武一聽,臉倏地刷白。
武縣令被她這麼幾句話一說,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
顧七月彷彿沒有看到武縣令此時的眼神一般,此時的語氣更為平靜。“不知道武縣令此時要怎麼想?”
他正想著要怎麼圓場,要不要將林正武的事給翻過篇去的,忽而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宇文銘修開了口。
“本官覺得……顧大小姐說的有幾分道理。”
武縣令頓時有些懵:“……”
這個宇文銘修不是說了不打算插手這些事情的麼?
怎麼這麼出其不意地就開口了?
武縣令立刻諂媚地笑了笑,看著宇文銘修道:“大人說的是。這顧大小姐提的的確是有道理的。”
他敢說沒有什麼道理麼?他自己又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