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一落,目光所到之處,便已然是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宇文銘修走在最前方,周圍幾個人低垂著頭跟在他的身後,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牢房裡除了腳步聲,這一瞬間連其他丁點兒的聲音都聽不見。
彷彿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刻被這樣的腳步聲給禁言了。
就連原本那些稀碎零散的牢房裡人說話的小聲都聽不到了。
每個人都在此時稟住了呼吸。
這樣貴氣十足的人,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極強大的壓迫感。他們連呼吸都似乎是困難無比的,這一刻更別說要怎麼樣開口說話了。
只能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強大的男人緩緩地走向了顧七月。
大概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就是顧七月了吧。不過,她自己倒是還覺得好,可是周圍這些人的反應卻是真的有點兒大。
哼!果然夠裝!
宇文銘修走到了顧七月所在的牢門前,他嫌惡地看了一眼牢房,根本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顧七月滿頭黑線。
這男人果然夠潔癖。
宇文銘修看到了她,說的第一句是:“還沒死呢?”
顧七月一噎:“……”
就知道這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宇文銘修也不管顧七月會不會回答他,又跟著繼續道:“看樣子還活著。真能作。”
顧七月氣得反駁道:“我就作怎麼了!”
宇文銘修看了她一眼:“還打算在牢房裡住著?走了!”
顧七月一怔:“這就能走了?”
宇文銘修道:“不然?你還想在這裡過年?”
顧七月乖乖地邁開了步子,從牢房了二話不說地直接走了出來。
紅牆在一旁看的有些呆了。這顧七月剛剛面對著那個蕭穆安還是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會兒對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敢情是連反駁的話都不用說,這麼聽話的啊?
顧七月走了出來,此時又想到了紅牆,連忙說道:“那個人我也要帶出去。”
宇文銘修沒有回她的話,徑直往前走。
不過他雖然話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可旁邊的牢頭卻還是誰也不敢不去做。
連忙跟著就去把紅牆給放了出來。
紅牆對著顧七月豎起了大拇指:“你這大腿抱的夠粗啊!這種男人,就得對他死纏爛打知道不?”
顧七月道:“滾!我才不像你這麼沒出息!”
紅牆冷哼一聲:“我沒出息?也不知道是誰欠了男人錢?是誰又坐牢等著男人來救!又是誰整天在我面前秀自己的男人!”
顧七月:“……”
兩個女人說著悄悄話,忽而一旁的一宇文銘修走了過來。
他定定地看了一眼顧七月,而後皺起了眉頭開口道:“還不快點兒走?”
顧七月給了紅牆一個讓她自求多福的眼神,她自己則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