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五皇子的手微微顫抖,被氣的。
絕殺在一旁看著五皇子這個樣子。
心想,何必呢!
明明知道宇文銘修是個什麼樣的人,非要想不開給自己找罪受。
如果他是皇上,一定讓宇文銘修這樣的禍害離京城遠遠的,最好眼不見心不煩。
也好過自己被虐成渣渣。
“我是大膽,所以你還要不要下?”宇文銘修把胳膊抬起,枕著自己的手。這些人都太無聊,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他還是覺得顧七月好玩兒。
膽肥,敢欠他錢,敢陰他,還有膽子想睡他。
的確挺好。
“不下了!不下了!”五皇子瞪著宇文銘修,哼哼著,氣憤不已。
“那恕臣不遠送。”宇文銘修直接起身,二話不說就走人。
“……”五皇子氣得直跺腳。
宇文銘修走到了門口。
忽而挑眉看向了絕殺。“顧七月呢?”
“出了京城了。說是為了林嬤嬤的事。”絕殺剛剛得到的隱蝶的飛鴿傳書。
“哦。為了林嬤嬤的事。如此小事也值得她親自出城一趟?”宇文銘修眯著眼,臉上此時閃過些許不悅的神色。“也沒見她過來找找我。”
“……”絕殺看著自己家大人這麼一副幽怨的模樣,輕咳了一聲,只當沒瞧見。“聽隱蝶說,這不是一件小事。重要的是,顧大小姐哭了。”
哭……了?
宇文銘修抬起的腳步忽而一停。
眼睛裡閃過些許的冷光。
“備馬車!去林家。”
顧七月握緊了手術刀,看著眼前林嬤嬤熟悉的臉。
她的臉似乎還是以前的那張臉。
可是此時的林嬤嬤卻再也站不起來,也不可能跟她說一說話,聊一聊天了。
她是一個醫者,平日裡見過的生死之事太多太多。她本以為自己對於這樣的生死其實已經是看得很平淡了的,卻在真正看到了眼前林嬤嬤這樣子時,心底還是一樣的難受。
原來她也不是神,也不過只是一個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