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安靜的模樣,倒是令宇文銘修將她給看了個清楚。
他忽而開口道:“你臉上的疤痕是不能治還是你不想治?”
顧七月的醫術,他猜想應該是不錯的。她都坑了自己一大筆銀子打算去開藥館了,這也不可能是不會瞧病的。可若是會給自己瞧,那她怎麼不想著治一治她的臉?
“當然是能治的。對我來說不過小意思。連給人換臉,我都能換,這種小醫術對我來說自然是輕鬆的很的。”
“那你為什麼不給自己治一治?頂著這麼一張難看的臉,你不覺得會自卑?”
“……”顧七月翻了個白眼兒,有種想立刻把宇文銘修給掐死的衝動。“還好吧。我現在的爛桃花比較多。我怕我把臉上的疤痕給去掉了,會讓其他的男人對我更難以放手。唉,誰讓我長得這麼美。”
“……”
忽而顧七月皺起了眉頭。
“你這體內好像真的有些不怎麼到了得的東西在。而且……還不是在你的別處,應該是在你的腦子。還似乎是一道陳年的舊傷。這樣的傷絕對不是普通的人能給你下的。應該是一種毒……”
宇文銘修點頭。
“真是有些奇怪。你身上的毒和我臉上的這一樣毒,應該都是來自於同一人所為。你可有過什麼眉目?”
顧七月的臉是被晉雪蓮和顧欣容母女給毀掉的。
她一開始沒想那麼多,直到前兩天剛剛想著要給自己治一治臉的時候,才發現她中的一種毒。
原主的外公杜太醫用了放血療法,幫她祛了毒,卻沒有治好她的臉,讓她的容貌遭毀。這毒杜太醫當年是沒有解開的,顧七月是可以解的開,可她有些好奇的是這種稀奇的治毒方式,不該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才是。
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碰了宇文銘修,她才發現了他的身上原來也有這樣的毒,而這毒還在他的體內,積在他的腦子裡。
“有。這毒應該不是來自中原。”宇文銘修回答。
“……廢話!老孃當然知道不是來自於中原!我想問的是別的問題,你能不能給點兒實際之類的?”
宇文銘修抬眼看向了她,倏地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顧七月,你也別太囂張了。你最好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手腕的地方傳來些許的疼痛。
如同被一道生鐵給緊錮著的感覺,這令顧七月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哼了一聲。“那你也最好明白你在跟誰說話!我不妨告訴你,你這腦子裡的毒,天下只有我顧七月能解!再換另外一個人,你就等死吧!”
“宇文銘修,我第一次碰到你,就被你威脅,你這一次好容易就落在我的手裡了,你自己說說看,你是不是很不幸?你最好對我說話客氣一些……別拿大豬蹄子那一套對我,我不吃……”
她的話音還沒落,宇文銘修忽而手上一個用力,直接把她給拉在了懷中!
翻身一壓,將她壓在了書桌上。
茶盞被碰倒,從桌子上摔了下去,嘩啦一下碎裂開來。
“顧七月,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你也最好想一想,你在跟誰說話。你不想治,我也不求著你治,不過我自然會提醒你一句,不治……我會死,可是不治……你會比我先死!”
他壓著她。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
他的語氣明明是冰冷的,可是身體卻是滾燙著的。
燙的顧七月整個人忽而蔫兒了。
她察覺到了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真正危險的地方。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保證會好好地給你看病,再也不折騰了成不成?”
她這話不過才說完,來自於男人陰冷的兩個字就已經落入了她的耳中,順便伴隨著還有男人過於銷魂奪魄的冰冷又好聽到極致的聲音。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