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晉氏忙叫住了他，她對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使勁兒地使著眼色。
這個傻兒子，怎麼就這麼愚蠢。竟然跟顧七月這個小賤人糾纏不清的！他是想被自己的父親給責罵死不是？也不看看他的父親都快要氣出病來了。
只是，她叫得雖然很大聲。可是顧玉樹卻依舊沒有回頭。
他小心地扶著顧七月走出了門。
青風和明路也跟著起了身，跟在了自己家小姐的身邊。
顧玉樹看著顧七月狼狽的模樣，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此跟父親之間起了衝突，最終受傷的不還是你自己？”
顧七月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挑眉看向了他。
“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要道歉？況且，讓我去書院把自己送出去的銀子再要回來，我沒有這個臉。或者你會把自己吐出去的食物，再撿回來吃掉？”
“……”這個比喻真不是一般的噁心。
顧玉樹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嘴角更是抽了抽。
“大姐變了。跟以前的懦弱完全不同。”
“是變了。人心太複雜。若是我不變，自然會被人給欺負。不過……顧玉樹，你是晉氏所生，你怎麼不跟你親孃親近，反而這一次在這一件事上，卻來向著我？”
這種情況可真是感覺讓人匪夷所思的。
顧玉樹聳了聳肩。
“是嗎？我不覺得是在向著你，我只是向著顧家，向著理字。我覺得大姐做的對，那三萬兩銀子既然是蕭家給的，父親沒有蕭近臣那樣大的官兒，也不得皇上寵幸，背後沒有靠山。他想吃下蕭家的銀子，這其實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倒是大姐把錢給了書院的那些學子，成全了自己的名聲不說，也令書院不少學子感恩。自然是好事。”
顧七月倒是有些意外。
“晉氏那麼歪，養出了這麼一個不同的兒子，也真是有意思。”
顧七月的話令顧玉樹皺起了眉頭。“我不是母親養的。你知道的，我是在祖母身邊長大的。”
祖母啊！
顧玉樹不提這個，話說顧七月都沒有想起來，她還有一個祖母。
“大姐。不管父親如何對你，可是祖母可是真心疼你的。祖母過段時間便會從江南二叔家回來，她若是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會心疼於你的。至於我，大概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吧。”
顧玉樹這話倒是真的沒有說錯的。
顧七月的性子變了，之前太過於懦弱，不像是顧家的子女。可如今忽而因為退了親事而轉了性子，身上倒有杜夫人和祖母身上的影子了。
“況且，你對書院捐款這件事，也令我在書院頗為有面子。我自然會向著你。”
“如此看來，你對我自己的賺名聲這件事還是挺贊成的嘛！”顧七月聽了顧玉樹這一番話，倒是對這個少年有了幾分的欣賞。
最起碼瞧著不是一個傻的了。
他好歹還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總比之前那麼愚鈍要來的好。
“還好。大姐其實不應該忘記一件事。你有名聲，也是顧家的名聲。大姐畢竟是姓顧，你所做的事自然會影響到每一個顧家人。顧家人誰好誰壞，終究都是顧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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