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人,我是一名醫者。管的是救命治人的事兒,給人瞧病看病是常事,這瞧死人死於什麼,那可不是醫學方面的。那可是仵作所幹的事兒。”
“這麼說來,顧大小姐是不會了?如此,也不好強求。今天晚上,本官就當沒與大小姐見過面,也並沒有談論起合作這回事。”
算你狠!
顧七月狠狠瞪了一眼眼前的宇文銘修!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太賊了,不是一般的狠!也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能啃死人的毛病都是從哪兒學來的。的確是夠讓人不爽。
“顧大小姐也別生氣。我家主子的意思是,醫者得先了解人體構造肌理,如此才能對症下藥。這好的醫者自然也會是一名極好的仵作。”
絕殺忽而開口做起了解釋。
顧七月瞄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這還沒有難得住我顧七月的!”
神醫谷中歲月即長。她與十位師兄關係極好,大師兄痴迷蠱毒之術,二師兄擅長解剖,三師兄最是知微見著,四師兄最愛為死人化妝,五師兄遍嘗藥草知其性,六師兄最喜醫藥發明,七師兄算是行針下藥最高明的一個,八師兄是個獸醫,九師兄最擅長的卻是跟醫術不搭邊的琴棋書畫,而十師兄卻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
而她顧七月則是因為被定為傳人,便被要求這些東西都得會一些。
所以算是被自己師父坑得最慘的一個。
現如今瞧起來,沒幾分本事,大概還真的就不能好好呆在這裡了。顧七月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後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正好,接下來她就好好地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即可。
顧七月往前走了兩步,順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包給拿了出來。
她的布包中放著自己平日裡最需要的銀針和一柄小刀。
這把刀是專用的解剖用刀。又小又很鋒利,刀片如同蟬翼一般,是從杜夫人所用的醫藥箱中找到的。她看得出來這一把小刀極其的鋒利和好用。
普通的武者用這樣的蟬翼刀是沒什麼用的,可在顧七月這樣的醫者手中,這樣的刀卻是最好用。
可以割破人的肌膚,切口不會很大,若是手藝不錯的,二師兄說過,用這種刀自然能輕鬆地避開血管和神經,最終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取出自己想要取到的。
顧七月開始動作的第一時間,眾人便已經瞧著。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如同杜夫人那般大的本事,只是此時瞧著她的模樣,大致不少人還是覺得她估計得了幾分真傳的。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女生在面對這樣的屍體面目而非,又散發著難聞的惡臭的氣味的時候,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
這樣算起來,她倒也還算是有幾分本事。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她的本事,是不是如同她自己表現的那麼厲害了。
“宇文大人可有香?”
顧七月拿著手中的刀忽而轉身問了一句。
她已經準備開始了,只是忽然之間想著要問上一句。雖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來,不過這時候要是有的話,自然更好。
“絕殺。”
宇文銘修揮了揮手。
絕殺上前,將手中備好的香遞給了顧七月。
顧七月挑了挑眉。看來這個宇文銘修早就已經算到了所有的事情,就憑著他的這一點兒本事,那還真挺不簡單的。如此細節也能做好準備,她還是挺慶幸自己選了這麼一個人當靠山。
顧七月先將解剖前的儀式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