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次切腎手術是不可能致命的,但是那天徽宗九月又拉又扯又生啃,對於他內臟的破壞是巨大的,甚至是不可逆的不可修復的傷害。
他失血過多不說,而且被女兒這麼抱著生啃,心臟負擔也過大,導致了他送進醫院這麼久,還是沒有恢復。
不僅沒有恢復,他還一直高燒難退。
不是完全不退,打一針還是會退,但是幾個小時後又會復燒,就跟秋天的小雨似的,纏|綿悱惻,無法斷絕,哪怕是用了最先進的各種抗生素,也只是讓死亡的過程變得漫長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很奇怪的,他沒有臨死前那種瘋狂的想要活命的衝動。
他五十出頭了,出生山區,貧民區的貧民區,唸書也是成績平平,唯一的優點就是長了這張漂亮的臉,可他卻是從很年青的時候就魚躍龍門,成為人上人,這輩子一直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有人都想當然的認為一個壞人要是臨死之前肯定會後悔,想要做一個好人,但事實上,做過壞人之後,再想回頭,其實是很難的。
如果你有更好更快的路能走,你非得走那又長又破的大路嗎?
徽行之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但他明顯的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做一個好人,他在這過去的幾十年裡,可能要奮鬥拼搏,可能要廢寢忘食,可能要受盡白眼,可能要仰人鼻息……
人長大了,總得象這個世界低頭,可是向誰低頭不是低頭呢,他捨棄良心,低頭權勢,得到的是別人努力一輩子也得不來的奢侈生活。
如果上天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還會堅持同樣的選擇,當然了,很多細節上可能會有不同的安排,但是,他天生是壞人,無愧的當一個壞人。
徽行之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心裡很平靜。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欠別人的,從來沒有別人欠他的,所以,他也沒有恨意,他走了,就這麼平靜的走了。
這個壞人,享受了世間繁華,一輩子過得悠閒自在,臨死的時候有點痛苦,但是,哪怕你就是十世善人,你死的時候也會有短暫的不舒服的。
當壞人真好啊,活得時候錦衣玉食,死了之後,誰管他罪惡滔天,哪怕是真有鬼又怎麼樣,那又是新的一世了。鬼還可以為虎做倀,還有很多金大腿可抱,人生只要無良心,總是能過得很舒服的。
……
閃電在天空劈出藍白電光,轟隆隆的雷聲讓人神魂飛魄散。
凌小兔正在和凌戰天和白雲周有光四個人打牌,凌戰天不時的指點著凌小兔怎麼出牌,怎麼和牌什麼的,可是什麼也比不了白雲的氣運沖天,凌小兔輸得底兒掉。
凌小兔憂傷地道:“我今天這運氣,可真是太好了。”
白雲趕緊的摸摸她的頭髮:“給你我的運氣。”
凌小兔抱著白雲,小腦袋瓜子在白雲軟軟胸|前磨蹭,做了了個埋胸動作,白雲胸|前一陣波瀾起伏,搞得周有光很不自然的揉搓著鼻子,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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