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裡,方子捷在外面不敢亂吃東西,只好點一份黑椒牛排和一份蔬菜沙拉。
他問艾琳:“你最近還有沒有去拳擊社訓練呢?”
艾琳:“很少。我現在是籃球社的社長好不好?老往你們那邊跑,我的威嚴何在?”
方子捷:“那你交了錢不去訓練多虧呀!”
艾琳:“不是你帶,練得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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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捷:“我經常跟拳擊社的社長等人更新訓練方法的呀。”
艾琳心想:哎,我要表達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方子捷見她若有所思,問:“東西不好吃嗎?”
艾琳:“還行,子捷師兄你著急走呀?”
方子捷:“不急啊,你慢慢吃。最近沒見你更新你的情感部落格,找到固定的男朋友了嗎?”
艾琳:“喲,原來你也一直關注我呀?那我節日發祝福給你,為什麼一條都沒有回覆我?”
方子捷:“這種資訊我一般都把它當成騷擾資訊,所以基本不看的。”
艾琳:“沒有男朋友,跟昊昊師兄分了以後,追你,你又不理我。後來談過一個,但性格不合,馬上分了。”
方子捷:“別拿我開玩笑。你昊昊師兄現在可神氣了,在我們公司那邊做城管,三天兩頭來公報私仇。”
艾琳:“這麼討厭?算了,別說他,我都快把他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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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後,艾琳坐到他身邊,說:“來,看鏡頭,我們自拍一張。”
方子捷:“你別又拿我寫小作文啊。我怕解釋不清。”
艾琳:“知道啦。小氣鬼。”
然而第二天,肖逍在艾琳的朋友圈裡看到他們的合照後,馬上興師問罪。方子捷連忙解釋只是她探店體驗遇上,也想向她打聽一下拳擊社的近況,所以才請她吃個飯,沒別的意思。
女人心海底針,他又陷入了肖逍的冷暴力中。
賢達移動科技的經營狀況仍未好轉,作為股東之一,他不得不每週前去參加管理層會議。如果長期虧損運營,與其他同類平臺進行燒錢大戰,他們遲早會敗下陣來。
拉到投資的司慶賢越來越剛愎自用,公司上下都希望方子捷可以為大家把想法轉達給司慶賢,同事們覺得只有他能剋制住司慶賢的好高騖遠。
司慶賢的辦公室裡,他對方子捷說:“網際網路就是要把大家認為不合理不可能的事情實現出來,如果一般人都能想到做到的,那麼我們的成功將毫無意義,喬布斯能開發出蘋果就是這麼個道理。子捷你要對我有信心,眼前的利益不重要,長遠的利益才是真利益。”
方子捷:“不對,我跟你說的是公司要有盈利模式才能執行下去,不是說多大的利益。我只關心眼下我們能不能生存過來。你不要忘記你拿風投那筆錢有對賭協議的,如果未能如期實行盈利,你、我都會負債累累,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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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慶賢:“言重了子捷。你聽我慢慢說,現在市面上那麼多同型別平臺,透過燒錢爭取市場是必不可少的手段,另外大家的盈利模式其實也差不多的。但是能做到app美觀新穎,執行穩定,說不定就能脫穎而出……”
方子捷:“你先別轉移話題,我要知道的是盈利模式。你不是簽了幾個牛人進來嗎?他們沒有幫你出謀劃策?”
司慶賢:“子捷你這麼激動我很難和你溝通。這樣,你先回去挼一挼,我也讓市場推廣和招商部門的經理把盈利模式整理好發給你。你別老聽底下那些人亂說,一個團隊總有害群之馬。”
方子捷:“如果底下的人都不說,都不為公司發展建言獻策,那這樣的公司基本快完了。我們是一家初創企業,不是什麼世界五百強,還沒有固定完備的企業經營架構。我們真的需要集中大家的力量去把專案做好。”
司慶賢:“行行行,我一會還要跟市場和招商的經理開會。你先回去,我們線上溝通。”
方子捷憂心忡忡地從賢達回到捷豐。只有捷豐辦公室內的一派生機勃勃才能讓他心存希望。
因為與肖逍仍在冷戰中,他的午飯都只能由舒曼送飯給喬豐的同時,順便帶給他。
舒曼:“你的臉上烏雲密佈哦!和大網紅拍照時不是陽光燦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