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氣氛有點尷尬。方子捷小心盯著路面,車載音樂特別難聽,肖逍把音樂關掉。想了想,然後跟方子捷解釋:“我跟你坦白吧。我跟聶徽在高中的時候是談過戀愛,但是我們沒有走到下一個階段。”
方子捷:“哦。”
肖逍:“高中畢業後,每年班長都叫我去同學聚會。但我一次都不敢去,就是怕再遇上他。如果這次你不來,我還是不會去的。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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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捷:“沒有呀。”
肖逍:“我已經明確跟他分手了,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神經。當時,我們說好一起好好學習,一起考個好大學。但是他天天只顧著打遊戲,後來只考上了三本。聽其他同學說,他爸爸幫他弄到外國留學了。”
方子捷:“別說他了,我並不想了解他。”
肖逍:“可是我要向你坦白。”
方子捷:“你這麼漂亮一定很多人追求你,談個戀愛很正常呀寶貝。我並不會介意你過去跟誰談過戀愛的。我知道你現在是愛我的就夠了。”
肖逍:“可是我會介意。”
方子捷:“可是我沒有跟其他女生談過戀愛呀。”
肖逍:“那林笑笑呢?”
方子捷:“你別胡說,我只說過我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暗戀她。可是我根本沒有跟她表白過,更加沒牽過手。”
肖逍:“暗戀的你也要向我坦白。我最後向你坦白所有,我跟聶徽牽過手,初吻也是給了他,但只是蜻蜓點水一下。我只把初夜留給你。你恨我吧!”
方子捷:“我說了我不會介意你過去的任何事情,你真的不需要向我坦白什麼的。你這樣說到底想讓我給些什麼反應你呢?”
肖逍:“你罵我吧,你生氣好不好?”
方子捷又氣又好笑,說:“我真的不生氣。我幹嘛要生氣呀?”
肖逍:“你不愛我。”
方子捷:“我……”
肖逍:“小心,慢點,前面有積雪。”
方子捷:“你跟我坦白我很開心,你不說我也無所謂的寶貝。我真的不是那種糾結過去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肖逍:“因為你不愛我。”
方子捷:“不是。因為我是練體育的,我曾經有很多遺憾。我遺憾我在省賽的時候100米沒跑好,也遺憾很多場籃球賽發揮不好……但是我總得要忘記過去,充實現在,才能迎接更好的未來。所以,你為什麼要對彼此的過往耿耿於懷呢?這樣不累嗎?”
肖逍:“但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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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力驟然而生,方子捷無法去回答這些刁鑽的問題。他一直以為愛情應該是相處輕鬆愉快的,而肖逍太過於吹毛求疵。
他們倆陷入小冷戰。回到家後肖逍一直不搭理他,獨自回了房間。
桂姐叫住方子捷,讓他吃點她做的點心。他向桂姐問起肖逍的爸媽,桂姐告訴他:“每年這些時間他們的應酬最多,沒那麼早回來的。我溫好些蜂蜜水讓他們回來喝就準備睡了。我聞到小姐身上好像有酒味,她也喝酒了吧?”
方子捷點點頭:“嗯。”
桂姐:“你等會,我弄一杯蜂蜜水給你拿到房間給她喝掉解解酒吧。”
方子捷:“好,謝謝桂姐。桂姐,你在肖逍家裡做了多久了?這剛過完年,你才休息兩天就回來啦?”
桂姐:“好久了。我過來他們家的時候,她爸媽還在縣城裡工作。那時候肖逍才讀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