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心裡很亂。”
“你轉過身來,看著我。”
肖逍轉過身來面對方子捷,昏黃的檯燈光照下,四目相望。
方子捷深情地對她說:“肖逍,我愛你。我所有的好和壞都與別人無關,只與你有關,只有你能擁有最真實的我。其他人口中的我,眼裡的我,或者文章裡的我,都不是屬於你的我。”
他伸手過去幫肖逍擦乾眼淚,繼續說:“我也要擁有一個最真實的你,無論你心裡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都要告訴我。或者想不明白的問題也要掏出來和我分享,說不定我能為你解答呢。你以前經常罵我封閉自己,現在的你為什麼卻越來越不想和我分享你心底裡那些難過的事情了呢?”
肖逍說:“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認認真真談戀愛。我看過很多愛情電影、愛情小說和關於愛情的文章,卻學不到半點經驗去處理一些問題。我是不是很笨?”
“不是,愛情沒有公式的,也不能借鑑別人的經驗。我們要自己去經歷,這些經歷的過程才是屬於我們的經驗。”
方子捷明白到眼前的肖逍已經離不開他。他有點後悔,如果戀愛會讓她伴隨而生一種病態的偏執,他寧願不開始這段感情。可是,他也真的喜歡她,愛她。現在已覆水難收。
他像泰哥說的一樣,冷靜到令人生畏。他不是一個感性佔主導的人,所以會有點難以理解肖逍對他越來越痴狂。他怕賽事越來越密集更加無法相伴肖逍左右,令她胡思亂想,然後又出事。肖逍出院後,他找肖逍的主治醫生詳細瞭解過她的病情。
看著懷中熟睡的肖逍,甜蜜中夾雜著絲絲苦澀。
方子捷想起豔姝在校醫部外對他說過的話:肖逍最近越來越在意別人說你的不好,容易想歪,情緒容易波動。你現在在學校越來越像個大明星,這樣對她來說其實是個壓力。你別看她有時候大大咧咧,她這個人追求完美。我們都勸過她,哪裡會有完美的人呢?反正她就是容不得你們之間的愛情有一顆礙眼的沙子。你去訓練忙自己的事情,幾天都見不到你時,她上課都沒精神。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她的成績在我們專業一直名列前茅。還有,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拳擊,她只是喜歡你,想多見你。你教的動作她回到宿舍後還一遍遍苦練,就是要展示給你看,讓你多留意她一點。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勸你放棄自己的事。而是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抽點出時間來陪陪她,哪怕是十分鐘,半個小時,吃個飯,或者下課後陪她走回宿舍,你再出去訓練……
想到這裡,方子捷把在夕陽下的沙灘教會肖逍唱《如何掉眼淚》和她在沙灘上打空擊的影片發給豔姝報個平安。夕陽、沙灘、海浪、鹹鹹的海風、吉他和她最愛的女孩,還有動人的歌聲交相輝映,遠處的漁船緩慢回港,一派安靜祥和……
他關掉鬧鐘,取消明天看日出的計劃,輕輕親吻一下肖逍的額頭,讓她在懷裡安靜沉睡……
這五天時間裡,他們就呆在這個島上,追逐日出日落,逛遍每個沙灘和景點,吃各種海鮮,這裡的水質特別好,登上高處還可以看到香港。
方子捷會在肖逍睡覺的時候偷偷起來訓練。肖逍醒來好幾次在酒店陽臺上看到他,然後一直偷偷看著他在沙灘上練。特別帥氣,她在想,回去後是不是應該到現場去為他加油呢?是時候要勇敢一點去接受了。
她看到方子捷練完回來的時候,馬上回到床上假裝睡覺。在方子捷洗完澡後,才打個呵欠伸伸懶腰起來。她突發奇想地跟方子捷說:“你教我一些柔術絕招好不好?”
“好呀,在哪裡教你?去沙灘上嗎?”
“才不是,在床上,可以嗎?”
“可以,哈哈。那我過來啦。”
“不行,你要先吹乾頭髮。”
“好,我吹乾頭髮先教你裸絞和三角鎖這兩個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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