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的柔術課結束後會進行殘酷的升帶儀式。
以前安姐姐只是帶他和祁飛一起訓練,並沒有注重到這方面的儀式。所以即使他們的技術水平已經達到公認的藍帶水平,安姐姐也沒為他們舉行過授帶。他們也不在意,因為這兩個男生都是真正學到東西至上,至於什麼名堂,不怎麼講究。
肖逍在訓練區外,看著他們男男女女滾來滾去,在方子捷喝水時,走到邊上偷偷問他:“平時你也會跟女生搭檔訓練嗎?”
“會呀,很正常。我以前跟安姐姐訓練還不是一樣。”
“什麼?”她非常生氣地走回休息區坐著,一言不發玩手機。
方子捷追過去安慰她:“你不要有那種不純潔的想法呀,這是一項運動而已,大家都是相互尊重的,不要用錯誤的偏見去看待一項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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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後悔帶她來,本想讓她見證自己的榮耀時刻,卻變成了無知的鬧劇。怕什麼來什麼,下一個回合老師安排他與一位紫帶的師姐實戰對練。
他服從安排,硬著頭皮上。紫帶師姐是一位來華工作的西班牙小姐姐,長相甜美的外表下隱藏著非常兇狠的技術。比她高大的方子捷本想站著跟她ro,沒想到一下子被她帶入地面。休息區的肖逍偷瞄著他們滾來滾去,心裡像打翻了一個倉庫的醋罈子。
有色帶子無弱者。肖逍看到身體強壯的方子捷居然無法在墊子上制服一個看起來比他弱很多的女子,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心裡還是接受不了男女這樣在墊子上翻滾,但卻對這項運動有了一種新的看法。
這個回合,老師把大部分的時候都盯在這對組合上。紫帶師姐雖然技術全面嫻熟,但是方子捷的冷靜大腦不斷在拯救他。只見他見招拆招,不斷化解著她的壓制和即將形成的鎖釦。老師都看得頻頻點頭稱讚。時間結束,師姐始終無法把他鎖住,但在壓制上佔優。
最後一個回合實戰,老師要給方子捷安排硬菜,也是紫帶,但這次是一位身材比方子捷強壯得多的黑人兄弟。這次方子捷沒能扛多久,巨大的體重劣勢讓他在差不多三分鐘的時候被黑人兄弟來了一個木村鎖降服。剩下的時間裡,方子捷一直逃脫,黑人兄弟未能再次將他降服,結束時向這位白帶練習者豎起了大拇指。
休整過後,是升帶儀式:波蘭走廊。今天要升8條藍帶,所以小小的道場裡來了40多位學員,幾乎超載。然而,最痛苦的不是道場,而是要升帶的學員們。這條長長的走廊成了他們今晚快樂的噩夢。
肖逍看著方子捷闖過這條兩排學員圍成的走廊,背部被鞭打得啪啪作響,特別心痛。道場內鞭打得越歡樂,她越不敢看。尤其看到最後他們5男3女脫掉上衣排成一排展示的時候,她看到方子捷的背是被打得最花最紅的。眼淚竟然不由自主在眼眶裡打轉。
拍完照留念後,他簡單換洗完就馬上出來陪著她走了。肖逍一路上詢問方子捷,背上痛不痛。回到酒店,她迫不及待讓他脫掉上衣趴在床上再檢查一遍。
肖逍自言自語:“他們太暴力了。特別是最後跟你打的那一男一女老外。”
“正常啊,老師專門派他們來考驗我,他們沒在我身上佔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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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去幫你買些膏藥塗一下。”
“不用,別,我怕藥臭味,讓它慢慢好就行,又沒破皮,管它幹嘛?”
“我看著不舒服。”
肖逍說完,他馬上翻過身來平躺著不讓她看到背部。肖逍繼續問:“為什麼這麼多外國人和你們在一起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