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殺死超人只會令他陷入更糟的處境,因為顯然他不可能也不會殺死自己,而如果他不殺死自己,殺死超人又有什麼意義?
在他的記憶裡,超人死而復生。
“不,這不是一回事,ove。”然而十分溫柔的,超人輕聲否認了萊克斯的想法。
“我是說過我愛你,這一點永遠成立。”
“但現在,死亡已將我們分離。”
電梯門在他背後開啟,而他若隱若現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門後。
萊克斯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大都會。
洛哼著小曲敲響了亞歷山大的辦公室,門沒開,她不以為意地用一點魔法的小手段撬開了門鎖,興奮地向亞歷山大展示手中的鑽石項鍊:
“你覺得我應該……”
“右邊的。”亞歷山大頭也不抬。
紐約市。
電梯門剛一開啟,佩普就氣勢洶洶地衝進了門:
“託尼·斯塔克!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馬上給我出來!”
她不得不在門口就停住腳步,因為地面上鋪滿了怪異的零件和各種被拆得七零八碎的戰甲,要不是那些頗具特色的金紅色塗裝喚醒了佩普的記憶,她很可能會以為那些片狀或是塊狀的金屬片都是廢棄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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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它們沒準真的都是廢棄零件。
“抱歉,佩普。”賈維斯的聲音裡滿是歉意,“我已經勸過先生了,但我猜這次他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他輕輕止住了話音,佩普幾乎能想象出某個年輕男人說完這句話後欲言又止的表情。
“謝謝你,賈維斯,我知道你盡力了,但你管不住他。”佩普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苦苦支撐著公司,拼命和記者以及軍部來人周旋的疲倦忽然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她擰著眉,精緻的妝容也無法遮蓋她長出一層細紋的眼角。
斯塔克家的男人好像天生都有一種情感功能障礙,她想,他們在任何時候都致力於表現得吊兒郎當或者態度輕慢。
他們會把自己鎖在沒人找得到的地方,把別的表情全都死死地藏起來。
“託尼!”她被困在門口,不得已地又喊了一聲。
小笨手從遠處搖搖晃晃地“飛奔”了過來,機械手左□□斜著掃描了一遍佩普,然後開始笨拙地清理把佩普堵在外面的一地零碎。
在第二聲呼喚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後,佩普決定自食其力。
她彎下腰,訊速地清理掉了幾乎將她的腳背整個都埋住的手繪圖紙,最後她開始搬動稍微大一點的各種金屬碎片,小笨手則包攬了所有大塊廢料——又或者只是看起來像廢料的重要部件,因為它把它們放下的時候顯而易見地放輕了動作——二十分鐘後,一條可容納一人透過的小徑便出現在了佩普的面前。
“謝謝你,小笨手,你幫了大忙。”
單純的體力勞動讓佩普的心情平復了很多,而且說真的,這難道是她第一天認識託尼、第一次因為託尼的任性而焦頭爛額?她平靜地向小笨手道謝,隨即邁著大跨步走向了託尼的臥室。
臥室裡沒人。
佩普最後是在工作臺上找到託尼的:頭髮油膩,眼下青黑,手指上黑乎乎的,身上胡亂地套著工裝,活像個連續熬夜工作了七十二個小時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