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欲抑先揚,不會有好事發生。
她看向我,語氣認真:“小千,你能幫我勸勸我二哥回家嗎?”
……
我答應了千壽的請求,然後開始後悔了。我不應該這麼輕易的答應做一件這麼難做到的事,且不說春千夜這些年早就換了脾氣,和小時候乖巧的天使是兩個極端,再者,武臣也確實不是什麼值得被原諒的好哥哥。
但是能怎麼辦?我已經答應千壽了。
我想到了最直接的辦法,對春寶具——ikey的話,應該會聽取ikey的意見吧?就算是當做命令來服從也好。
我把千壽的願望告訴了ikey。我那斜倚在沙發上吃著鯛魚燒的二哥露出了一臉茫然的表情。
“誒?你想幫千壽休複春千夜和武臣的關系?原來他們倆的關系還需要修複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二哥能天然呆到這種堪稱沒有眼力見的程度,他難道看不出來那倆兄弟從很久以前開始關系就很差嗎?我竟然有個如此眼拙的哥哥,果然後來東卍變成極惡組織運營靠的不是他。
ikey有些不高興了,他反駁道:“誰說我沒看出來他兩關系差的!”
“啊?我沒說啊。”我有些發愣,我這還什麼也沒說呢,ikey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ikey突然不吱聲了,而我也終於像是將過去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了一般,那些和ikey玩抽鬼牌的日常,還有,他明明一點也不瞭解我,卻能夠一眼看穿我的想法……
ikey在走神,緊張得一動不動,我試探性的在心裡想【這家夥該不會真能讀心吧?】
“我,我怎麼可能能讀心!”剛說完,ikey徹底僵硬,他似乎暴露了什麼。
“ikey……我都沒開口……”
好了,現在不用解決明司家的兄妹問題了,現在該來解決一下佐野家的兄妹問題了。
在ikey的注視下,我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沙發的他,我拍了拍手,撈起了袖子,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趁手的兇器。
“小千,你想幹什麼!”
“你還我鯛魚燒和零花錢!這麼多年了,你抽鬼牌都在作弊!”
“啊!爺爺!小千要打我!”ikey邊跑邊叫,呼喊聲回蕩在佐野家的院子裡,在客廳喝著茶的老爺子一動不動,對屋外追來打去的孫子孫女視若無睹,悠閑的回應說著:“怎麼會我們小千最不好動了,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坐著看電視了,爺爺還有小千這麼乖的孫女真是太好了,你說是吧小千?”
身邊沒有人回應,因為今天在家的佐野千選擇的活動不是看電視,而是手刃親哥。
……
舊賬新賬一起算,ikey被我揍了一頓,最終答應了幫我勸春千夜回家,他答應幫我,但他只答應幫我把春千夜約出來。
“我可不幫你勸他啊。”ikey揉著後腦勺說著,那是剛才被我扔出去的拖鞋砸的。
“知道啦。”我現在對他的耐心為零,但還是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不去幫我勸他呢?你勸效果會更好吧?”
ikey沒說什麼,支支吾吾的,看起來似乎解釋不清:“我就是覺得沒必要一定讓春千夜原諒武臣。”
“……”
第二天,我見到了好久沒見的春千夜,是ikey發訊息把他約出來的,這家夥如今跟個遊魂一樣,隨機重新整理,不太好逮到,但只要是ikey找他,多半還是會出現的。
我們約在公園裡見面,長椅上,他坐在我身邊,因為春千夜的外貌條件太好了,即使我們已經盡可能的坐到了角落去,但還是頻頻引起路人的關注。不過好在週末在公園談戀愛的學生情侶也不少,所以我門混入其中並不顯得突兀。
約春千夜的人是ikey,但最後出現的人是我,他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感到生氣,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情緒穩定得不像那個三途。
對於好久不見的人,我們總是要寒暄幾句的,所以我們先聊了他最近的情況。這是個很無聊的話題,我猜春千夜應該沒什麼興趣,但是對於我們佐野家的人,春千夜向來都是給足了面子的,他對我一直都還算有耐心。
那些人盡皆知的東西他沒有再提及,他還在離家出走,比如他現在住在武藤泰宏那裡,比如他已經很久沒去學校了,也沒有回過明司家。
這些都是我知道的資訊,所以他說了一些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