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內,宋啟拿著自己豢養的私兵的訓練情況,隨意看了幾眼。
“你怎麼看?”宋啟看向坐在一邊喝茶的畫意。
畫意勾唇一笑,“王爺早作準備的好,蘇梔她已經知道了信在何處,找到信,從而揭發王爺的計謀,那王爺才真的沒有了翻身之地。”
“話雖如此,可是本王的軍隊如今遠在千裡之外,如何能迅速回來助本王一臂之力?”
飛鴿傳書自然是如今最快的方法,可是難保雍王府內沒有皇帝的眼線,若是被發現,可就前功盡棄了。
畫意放下茶杯起身,“若是王爺信得過屬下,便讓屬下去吧。”
宋啟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你?”
畫意拿出了充足的誠意投誠,宋啟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如此好的助力,連夜派了人去西遼按照畫意的地圖尋找煤礦。
“是。”畫意道,“我。”
此事茲事體大,宋啟自然不願意交給一個才結識不久的人。
“王爺在猶豫什麼?擔心屬下會背叛王爺?寧皇滅了我國土,蘇梔只顧個人情愛,我自然不會效忠,只要王爺願意在事成之後讓屬下將寧皇的頭顱帶回西遼謝罪,屬下自然會為了您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這些漂亮話,宋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無奈當下,只有面孔陌生的畫意有能逃過皇帝眼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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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蘇梔整理好衣裳,出門時剛好碰到了昨夜值夜的謝衍知,打著哈欠進府。
蘇梔下意識躲開她的目光,“累了吧。”
謝衍知沒注意到她的反常,“還好,你要走了?”
蘇梔點點頭,扯了個慌,“嗯,我今夜和別人換了班,晚些回來,不比等我了?”
“前日才剛剛值夜,今日又是你?”謝衍知皺了下眉,“身體受的了?”
蘇梔故作輕松的笑笑,“無事,放心吧,我先走了。”
越過他,蘇梔走的有些匆忙,衣角略過他的手背,謝衍知回頭看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午膳時,蘇梔滿心都是今夜潛入賢妃冷宮之事,一刻鐘過去,才扒拉了沒幾口飯。
賢妃的寢宮下人人來人往,想要毫無聲息的潛入,拿到那封信後再偷偷出來,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恰逢歡心來太醫院拿藥,順道過來看看她,“蘇禦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梔回神,將筷子放下,“沒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怎麼了?”
歡心笑笑,“沒事,就是看你怪怪的,那我先走了。”
“欸。”蘇梔叫住她,“聽聞今日,辰王入宮了?”
“是啊,方才去給鐘粹宮送衣裳時還碰到辰王了。”
“怎麼突然入宮了?”
“今日是昭華公主的生辰,辰王自然要入宮了。”歡心道。
蘇梔心下一喜,昭華公主的生辰似乎並未大辦,應當也就在宮裡邀請些平日裡相識的好友一起祝壽,恰好給了她機會。
酉時三刻,蘇梔按照平日的時間,離開了太醫院。
走到一處無人的宮殿,蘇梔將宮女的衣裳換上。
今夜宮門落鑰的時辰會晚一些,只要自己行動的快一點,便能夠跟著那些世家小姐一起,從宮門離開皇宮。
夜色漸垂,蘇梔小心的觀察著鐘粹宮的情況。
今夜的鐘粹宮十分熱鬧,人來人往,離著一條長長的宮道都能夠聽到裡頭傳來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