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壞笑著對視一眼,張志炎便一臉邪笑地伸手摟住永孃的腰,用力將她往懷裡帶。
永娘本還想道個謝,可感受到那人的手在自己腰間不懷好意地摸索了一把,立刻就反應過來來者不善。
“美人兒啊,”張志炎伸手捏住永孃的下巴,逼她湊近自己,“要水啊?那你陪爺喝喝小酒,爺一高興,別說水了,就是金子也能給你搞。”
說完眾人又哈哈大笑了幾聲。
酒樓裡的人都知道這幾人身份不簡單,也不想惹一身騷,都當作沒聽見的模樣,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繼續喝酒。
“張公子。”永娘推搡著張志炎,聲音懇求,“妾已成婚了,實在不便陪公子喝酒,還請公子另尋他人。”
張志炎一聽更來了興趣,自從府裡那個病死以後,自己可是好久沒碰上合他口味的了,“另尋他人?”
張志炎拍了幾下永孃的臉,笑道,“爺今兒還真就看上你了。過來,陪爺喝……”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人用力揮拳打偏了臉,懷裡的溫香軟玉也飛走了。
血腥氣在口中蔓延,張志炎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推開幾個上來關心的狐朋狗友,眼神不善地看向那人。
李大文字在樓上照看著悅兒,永娘去了這麼久還沒動靜,他還覺得奇怪,緊接著,便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嬉笑聲。
永娘害怕地躲在丈夫身後,手指攥著李大文的袖口。
張志炎不屑一笑,“你也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李大文還沒開口,人群中便出現一個冰涼的聲音,似是雪域高原上未融化的雪,“無論公子是誰,大庭廣眾強搶民女,於大寧律法,都是不對的吧。”
張志炎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多管閑事,剛轉過頭準備破口大罵,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美的張揚又危險的臉。
少女身姿嫋嫋,細長的狐貍眼無比勾人,眼尾高高挑起,滿是風情。
張志炎對這種看起來就沒什麼經驗的雛兒不感興趣,可看到這張美豔的臉時,忽然變了主意。
“呦,美人兒。”張志炎語氣輕佻,說著就要上前摸她的臉,“這是打算伸張正義啊?要不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平城,誰敢管爺的事?”
蘇梔低垂著眼睫,厭惡地瞥了一眼他手指上的泥漬,迅速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張志炎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下一秒,手腕處便傳來刻骨鑽心的疼。
“啊!”
蘇梔嫌棄地松開他,撚起帕子擦了擦手。
“公子的爹孃既然教育不好公子,那便只能由小女子代勞了。”
張志炎疼得臉上的肉皺成一團,惡狠狠地看向蘇梔,“你!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誰啊?”蘇梔輕笑一聲,反問。
見她不屑一顧的模樣,張志炎更是火大,“我爹可是平城第一首富張湧,平城郡守見了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居然敢打我!”
“那看來是個只有錢沒腦子的家夥,不然,怎麼會連兒女都教養不好!”蘇梔嘲諷道。
張志炎疼得嘶喊,他身後跟著的人無意中瞥了一眼李大文,眼睛瞪大,“他!他不是南區的嗎!他身上有詛咒!”
此言一出,酒樓裡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起身,立馬和這一圈人拉開距離。
張志炎此時才正眼瞧了一眼李大文,發現他的確有幾分眼熟,從前似乎是給自己家裡送柴火。
“好啊你們!”張志炎彷彿拿到了什麼致人於死地的證據,“你們一個也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