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嗎?”蘇梔問道。
謝衍知不語,算是預設了。
“眼下還沒到花開的時候呢。”蘇梔也說邊將花放好。
謝衍知盯著蘇梔的側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蘇梔剛轉頭,他便忽的擒住蘇梔的下巴,指腹輕輕在她嬌嫩的的肌膚上摩挲兩下,一臉壞笑。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梔子花早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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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三月,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上次教訓了一通安敏郡主,她倒也知趣,知道皇帝此刻正晾著雍王,也沒把事情鬧大,在院子裡發了一通脾氣,事情也便過去了。
蘇梔正看著羅記的回信,身邊做繡活的張媽媽匆匆地打了個噴嚏。
蘇梔放下信,輕聲道,“張媽媽,這個時候天氣變幻莫測,最是容易受涼,等下我給您煎兩副藥吧。”
張媽媽忙擺擺手,邊捂著帕子咳嗽邊道,
“無事,我這年紀大了,小病小災難免會有。”
自從安敏生辰那一鬧,京州城裡不少人都把她當成了謝衍知的女人看待。
有著宋妧的認可,至少表面上也沒人看不起她。
而定安侯府的下人,自然是嗅覺最靈敏的。
謝衍知從前從未在院子裡安排年輕的侍女,且不說蘇梔是頭一個,就是謝衍知給的偏愛,眾人都看在了眼裡。
所以由此一來,眾人在冥冥之中都對蘇梔尊敬了許多。即便蘇梔未來做不成謝衍知的正妻,也不會是個低賤的通房。
蘇梔只當是張媽媽在客氣,站起身準備朝藥房去,謝衍知忽然推開了窗子,揚聲喊了一句,“蘇驚蟄。”
蘇梔偏頭看去,謝衍知靠在窗邊,挑眉看向自己。
“進來。”謝衍知招招手,隨後便關上了窗子。
蘇梔推開門,謝衍知毫無規矩的倚坐在軟榻上,把玩著手中的劍,沒抬頭,“有詹冬兒的訊息了。”
蘇梔聞言,轉身關上門。
“只是我們的人去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謝衍知單手撐著腦袋,戲謔的開口。
蘇梔聽到這話,滿臉的生無可戀,她實在搞不懂,這和什麼也沒說有什麼區別。
“不過嘛,也不是全無收獲。”謝衍知掏出一封信,信紙陳舊,最起碼有十個年頭了,“你看看這個。”
蘇梔掃了一眼,
父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兒在外一切安好。公主貴體已漸康複,面色轉佳。梔兒聰慧,今日已習得拉弓射箭之技……
“怎麼了?”蘇梔沒覺得有什麼,可剛一問出口,她便立馬拿起那封家書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紙張脆弱,多觸碰一下都有要粉身碎骨的聲音。
蘇梔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確保自己沒有眼花。
公主也好,梔兒也好,這都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這個字她見過,粗獷豪邁,蘇梔不只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