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煙繼續說“就她,她痴戀謝衍知好久好久了,謝衍知出征的時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以為謝衍知是她的夫婿呢!”
“不過,這麼多年,自從他由南疆回京,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還帶在身邊的。”
蘇梔不置可否,陸煙煙太過單純,把一切都想象得很美好。
實際上,謝衍知也不過是為著自己母親的遺願,自己他們身體裡那不多的血緣關系而幫助自己。
幫陸煙煙處理完傷口,蘇梔回到房間。
謝衍知單手托腮坐在桌前,桌上闆闆正正擺著洗好枇杷葉。
蘇梔偏頭一笑,“多謝。”
說罷,蘇梔走到謝衍知對面坐下,“何事?”
“她怎麼了?”
謝衍知方才在房間裡轉悠時,發現了床頭被陸煙煙蹭上去的血。
“後背被刀劃了一道口子,不過還好,我檢查過了,沒什麼大問題,已經包紮好了。”
謝衍知點點頭,“今日好好休息,夜裡我們就出發趕路。”
“夜裡?”蘇梔不解。
“嗯,夜裡。”謝衍知重複一遍。
謝衍知指骨敲了敲圓桌,蘇梔眸色一閃,眼睫微微垂下去,放在腿上的手攥緊了衣袖。
夜裡,夜黑風高,黑夜裡風吹的窗子吱嘎作響。
蘇梔坐在床上,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女人換上自己的白色月裙,對自己頷首一笑。
距離約定離開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刻鐘。
蘇梔忍不住低聲囑咐,“一切小心。”
女人聞言,點頭應下。
在謝衍知身邊做事,自然都是會看眼色的,她原本是定安侯派回來保護夫人的,還沒到京州,便被謝衍知安排過來做別的事。
盡管就這一日的時間,女人也能看出,這個名喚蘇驚蟄的女子,對謝衍知來說,意義不同。
所以,女人格外尊重。
“你叫…什麼?”
“青鸞。”
緊接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驚蟄姑娘,收拾好了嗎,準備出發了。”
青鸞看向蘇梔。
蘇梔配合的說了句,“好了,馬上下去。”
青鸞朝蘇梔拱手作禮,隨後把發絲撥到耳邊,不經意間擋住了側臉,轉身出了房門。
窗外隱隱看得出,一輪明月,在飄動的烏雲遮蓋下,明暗閃爍。
外面逐漸安靜下來,想來是已經出發了,蘇梔漸漸察覺出謝衍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