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派去盯雍王的人也傳來訊息,雍王派了人出去,一隊人暗中跟著謝衍知他們,另一隊人去的方向,似乎是…西遼。
宋子慕蹙眉,西遼,有什麼東西讓宋啟如此重視,一次次的派人前去。
思緒萬千,還不等宋子慕想出所以然,殿外便響起了程璧急切的聲音。
“進來。”
宋子慕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問“何事如此驚慌?”
程璧抱拳行禮,沒敢抬頭看,小心翼翼開口,“殿下,太傅府傳出訊息,陸小姐昨日出府至今未歸。”
“哐”的一聲,宋子慕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出了京州城一段距離,路上已經不見行人了。
“聽說在你們西遼,無論是皇子還是帝姬,都要學會禦馬之術?”
身後跟著的都是自己信任的手下,謝衍知毫無顧慮的問出口。
“是啊。”蘇梔握著韁繩,風吹在少女嬌嫩的臉頰上,臉頰微微泛紅,“不僅如此,我們西遼的皇家狩獵,無論是皇子還是帝姬,都必須要參與其中,我還親手捕殺過一頭獵豹呢!”
風吹的呼呼作響,影響了人的聽覺,蘇梔不由自主的放開聲音,言語中頗有幾分得意。
謝衍知聞言有些不可置信,轉頭看向在自己身側駕馬的白衣少女,她的發絲被吹的淩亂,臉頰微微泛紅,卻仍然昂首挺胸迎接風的拍打。
生來尊貴,便是如此。
“那你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啊!”
謝衍知身子往蘇梔那邊靠了靠,少女身上飄蕩的梔子花香被風吹過來,清香撲鼻。
“欸,蘇驚蟄。”謝衍知看著遠處平坦的平原,升起興趣。
“嗯?”蘇梔看他。
少年意氣風發,黑色的披風被風吹的在身後漂浮,恍然間,與他進城那日身影重疊。
“我們來比比吧,就看誰,能最先到達前方的城鎮,如何!”
蘇梔抬眼看了看,一眼望去,隱隱有城鎮的影子。
“好!”蘇梔答應的幹脆利落。
“那我們可說好了,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蘇梔嗤笑一聲,“哭鼻子?謝衍知,跟西遼人比騎馬,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贏?”
“那就來試試。”
話音未落,二人同時甩起馬鞭,一聲此起彼伏的馬嘶過後,風塵滾滾,只留下一陣塵土,兩個身影,一黑一白,駕馬遠去。
“駕!”
“駕!”
駕馬聲一聲大過一聲,仿若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是鮮活的,熱烈的,純粹的。
蘇梔感受著風浪一下接一下的拍在她臉上,身側枯樹和茅草屋不停的閃退,好久不見的感覺,終於在此刻直擊她的命脈。
她來大寧這麼久,唯有這一刻,能讓她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天高雲淡,兩個身影就這樣逐漸消失在一眾手下們的視野中。
後面的人駕馬跟上,聽著遠處傳來的駕馬聲,元翊來了興致,便緊握韁繩,邊問“元澈,你以為,誰能贏?”
元澈眯眼躲避風沙,“你以為呢?”
“自然是世子!”元翊哈哈哈大笑幾聲,“整個京州,若是與世子論禦馬之術,怕是太子殿下也得退避三分。”
元澈認可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