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秦曦,徐正言那小子恐怕到現在都沒正經看過你穿女裝的樣子,雖然我不太認同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但是人在取悅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確實自己也會很高興。”
秦曦想到徐正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猶豫了。
他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看到過。
之前她嫁給薛越的時候,徐正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自己第一次穿裙子穿嫁衣他也沒看到過,這一次是自己堂堂正正的嫁給他,定然不能比先前還醜了。
要讓他好好看看,她秦曦打扮起來可是一點也不輸人的。
於是主動看向老闆娘,指著自己臉道:“我這臉還有救嗎?”
老闆娘一驚,生怕自己又說錯了話,趕緊道:“您說什麼呢!您生的俊俏,如今男裝都這麼好看,女裝自然也好看,試試咱們家的美白膏,一定讓您容光煥發!”
“美白膏和珍珠粉一樣的?”
老闆娘抓著她往裡屋走,一邊說著美白膏是什麼,一邊叫人趕緊去準備給她做一個全身美白,外加一個全臉的妝容。
顏長歡和赤楚歡便順勢在店裡看起別的胭脂來。
看顏長歡挑挑揀揀起來,卻又放下,赤楚歡不禁好奇:“您喜歡的話就買啊,又不是沒錢。”
咱又不是沒錢,有的是!
誰料顏長歡卻笑笑道:“沒有我想要的。”
赤楚歡看中一款胭脂遞給她,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顏長歡抬眼看她,見她勾唇笑道:“方才不是還在勸秦曦,如今這麼快就自己看不開了?”
顏長歡接過胭脂卻不開啟,只是拿在手裡觀摩著,說:“我不知道能陪他多久,嫁給他我自然歡喜,只是人要死了總是想把人推開。”
赤楚歡嘆息一聲,拿過她手裡的胭脂,揭開來用小刷子蘸取了一些掃在她臉頰兩邊,馬上氣色好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要死的人了。
“當初我也曾這麼想過,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薛宗離,因為我是被派來的毒蠍子,是大周的敵人所以總想自己離他遠一點才是愛他,可是你知道薛宗離做了什麼嗎?”
顏長歡搖了搖頭,等著她的下文。
卻見她低頭掃弄著胭脂緩緩笑著,笑容裡似乎潛藏著一些甜蜜。
說:“你別看他現在多沉穩,年輕時候就是個幼稚鬼,那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宮裡賞賜的東西全交給我,說是把身家性命都放在我手上,我要取走他也甘心,我若好好跟他在一起,他就如吃了蜜一般開心,你說,一個男人為你走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你若不走,豈非憾事?”
顏長歡忽然想到薛宗離的佳麗三千,眉頭一皺。
薛宗離對赤楚歡的愛意肯定不假,但是這也沒有妨礙他娶別人和別人結婚生子啊!
所以男人都這樣?
她忽然開明瞭,也許她死了對薛越來說只是難過幾年,未來還是會好好的活下去的吧?
哼,男人,都是這般見異思遷,見色忘義的!
越想越氣,倒也不糾結了。
反而說道:“那您不恨他有那麼多妃子和別人的孩子?”
他們都是現代來的,顏長歡不信赤楚歡不會吃醋。
果然,赤楚歡一聽見便暗下眼簾,抿了抿唇:“說不計較是不可能的,可他都死了,我也只能百年之後去黃泉路上問他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