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心疼兒子,沒多久便下了桌去。
薛城略顯尷尬的看向赤楚歡:“皇嫂,其實...”
赤楚歡笑出了聲,看他:“我知道,那畫像是你給我和薛宗離畫的那一副,玉佩也應該是你離開京都來蜀中時薛宗離給你的對吧?”
薛城鬆了口氣,點頭。
“我這孩子來的不容易,他娘給他慣壞了,現在什麼都敢往外說,還敢把皇兄賜給我的玉佩砸了!你說我這火氣能不大嗎?”說起這個薛城滿臉焦愁。
赤楚歡扒拉著自己面前的飯碗好一會兒,忽然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還能管教你不聽話的孩子,我孩子不聽話的時候,我連他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可你看,越兒不還是長得好好的?”
顏長歡癟癟嘴。
心道他可不好,以前老兇了。
薛城嘆了口氣,擺擺手:“不說他了,皇嫂此次回來定然是大周與南疆發生了動盪吧?”
赤楚歡點頭:“越兒正在戰場上,至於京都你得問長歡了。”
薛城將目光投了過來,顏長歡正在吃水煮魚,連忙丟下筷子擦了嘴。
並將京都城裡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個遍,說到薛宗離叫她去宮裡那一段,兩人的情緒似乎都有些低落了。
赤楚歡擦了擦眼淚:“就是這樣了。”
只見薛城忽然大手拍在飯桌上,把飯碗都敲打的騰空一瞬,橫眉怒目道:“實在是放肆!那薛靈雎是個什麼妖孽,等本王帥軍回京,一定要打的她叫娘不可!”
顏長歡狠狠的同意點頭。
“所以如今咱們是要打回去?”
此時的薛城卻忽然愣住了,緩緩坐了回去。
他們蜀中與別的地方不同,因地方大路途險峻,鮮少會有什麼禍事落在蜀中頭上,但也就證明蜀中人少與人接觸。
這些年來他一直不曾知道蜀中之外的事情,如今對於京都的事情更只是口頭聽說,顏長歡走得匆忙也不知道薛靈雎到底有多少兵力,貿然回去,只怕是落入了那薛靈雎的陷阱裡頭。
抬手道:“不急,此事得慢慢規劃。”
顏長歡卻蹙眉,著急道:“如今整個京都城被困,其餘的藩王都在蠢蠢欲動,薛越他們還在打仗,若是斷了糧草和援兵怎麼辦?”
她著急的是薛靈雎控制了京都城,薛越他們軍心會受影響是一方面,糧草援軍都在京都城,要是沒有京都城下令,那些東西根本到不了南疆。
薛城點了點頭,皺眉:“你說的也對,但是此事不是兒戲,不可武斷。”
赤楚歡轉頭握住顏長歡的手安慰:“別急,會有解決辦法的。”
顏長歡如今是寄人籬下,說白了蜀中這地方薛靈雎難以攻破,薛靈雎就算登上了皇位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人家出不出兵都是看人家的抉擇。
她是求別人辦事的,催不得。
於是只好和赤楚歡在蜀王府住了下來,好在薛城是個守信之人,自從知曉京都城的事情以後連忙著急了蜀中的各位官員準備商議對策。
似乎是正在焦灼,已經幾日都在書房裡沒出來過了。
顏長歡正坐在迴廊看著廊下的蝴蝶飛舞,卻愁容滿面的,忽然一顆石頭飛了過來,知秋眼疾手快感覺拉過顏長歡。
隨後便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跑走了。
知秋氣道:“肯定是小世子,那個小傢伙可煩人了,我聽府裡的下人說就沒有一個不被他欺負的!”
顏長歡撿起地上的石頭,又看了看剛剛他站的位置。
道:“算了,我們如今要求他爹辦事,少說點吧。”
“好吧。”知秋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