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顏長歡忽然做了個噩夢,夢見秦曦出了事情,徐正言一夜白頭瘋魔了,猛地睜眼驚醒,大口的呼吸著。
轉頭看車外,馬車停了下來,趙虎正在和幾個人搬運著黑乎乎的什麼東西,看樣子像是個人?
知秋解釋道:“您睡著的時候有黑衣人潛伏行刺,趙大哥可厲害了,一巴掌就把那人扇的老遠了!”
知秋說著眼睛裡都是崇拜。
花娘看著忍不住嘖嘖兩聲,打量著知秋卻戳了戳顏長歡的胳膊,小聲道:“小妮子動春心了。”
顏長歡疑惑:“她?對誰?”
花娘翻白眼:“還能是誰,你看她一口一個趙大哥叫的那叫一個勤快,每次咱們多出來的果子乾糧,這丫頭都緊著她的趙大哥呢!”
顏長歡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轉眼看去,果然看見知秋趴在窗戶上看趙虎,臉上還帶著笑,一臉的少女羞怯叫人沉醉。
春天雖然過去了,但是知秋的春天還沒走?
顏長歡想了想趙虎和知秋兩人的體格差距,有一種珠穆朗瑪峰和...村口小山包的感覺。
嚥了口唾沫,驚詫道:“知秋的審美一直這麼別緻?”
花娘癟癟嘴,表示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趙虎正軍列隊一會兒就又要騎上馬趕路,說是前面有個鎮子,大夥兒終於可以洗洗身子吃一頓熱乎飯了,於是行軍的隊伍都變快了許多。
適逢亂世,行軍進城百姓都覺得不安了,路過都覺得可怕,連忙跑回家去,客棧老闆苦著臉接收了他們,一邊叫小二收拾客房準備吃食,一邊轉頭小心打聽道:“軍爺?我們這裡是要打仗了?”
趙虎眉頭一橫,凶神惡煞:“不該管的事情別管!”
老闆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趕緊道:“是是是,小的不敢問了。”
雖然這麼做挺不道德的,但是省了很多麻煩。
房間有限,知秋和花娘一間屋子,顏長歡睡一間,其餘人等都得擠在一起了。
本來顏長歡也想和她們擠擠,誰知道這客棧的床太小了,最多就睡下兩個人,她就只好一個人形單影隻的裹緊被子準備孤獨的睡下。
剛要閉上眼睛,耳朵裡忽然傳來頭頂瓦片被踩過的聲音,嚇得顏長歡探出頭去,沒聽到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精神緊張,正要縮回去結果腦袋一疼,一顆小石子兒掉在了頭頂,落在了地上。
顏長歡睜大了眼睛起身撿起石頭,趕緊抬頭去看,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這石頭到底哪裡進來的?
難不成是薛樊的人找上門來了?
白天行刺還不夠,現在已經搞成夜探?
顏長歡覺得背後有點陰森森的,丟了石頭,披上衣服想要去找花娘他們安慰一下自己。
剛開啟門,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頭打中了她的額頭,痛得她一下鬆開房門退了半步。
“到底是誰這麼有病啊!?”
她看著地上的石頭有個大膽的猜測,是不是隻要她出門那個人就會打她?
為了證實這個猜想,她付諸了實踐。
一隻腳抬起,跨出房門,立馬就有一顆石子從黑暗中飛來,又打中了顏長歡的腳。
“靠!到底是誰啊!?”
顏長歡低聲叫罵。
這個人這麼戲弄自己,肯定不是來殺她的,否則就是變態,死之前還要玩弄一下!
但是聲音出去了,又沒有其他回應,外面黑黢黢的一片,顏長歡覺得自己後背發涼害怕得很,趕緊關上了門準備回床上裹起來。
她搓著自己的雙臂回去,忽然感覺眼前陰影家中,有什麼東西擋在自己的面前,心裡咯噔一下,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