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跟薛樊死磕。
可她忘了薛樊是綁架她的人,怎麼會由著她的性子呢?
於是薛樊眯了眯眼,一把掐住顏長歡的臉頰,逼迫她張開了嘴,然後用勺子舀起一碗飯直接送進顏長歡的嘴裡,見她想吐立馬又送進去一勺,直到嘴裡包不下了才停手。
顏長歡的臉被他捏的發疼,手指甲扣著他的手背,可薛樊好像是沒有感覺似的。
直到顏長歡臉色發紅才忽然放開她。
下一瞬,顏長歡跪伏在地上將剛剛硬塞進嘴裡的米飯全都嘔吐了出來。
薛樊冷眼看著,將手上的油擦掉。
“還想我餵你嗎?”
顏長歡吐完了,緩了許久才擦著嘴起來,憤恨的看著薛樊:“你總不能關我一輩子吧?”
薛樊好笑:“想得美,等東西到手了,你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只是到時候是死是活的離開就不得而知了。
顏長歡動了動喉嚨,盯著桌上的飯菜,握緊了拳頭:“我要吃肉。”
薛樊冷哼:“多事。”之後便出門去了。
應該是不想理會她了吧?
顏長歡想著肚子叫了起來,每天都吃青菜白飯根本不頂餓,到了時間就餓的受不了。
雖然她倔強不屈,可也頂不住我肚子呀!
於是不情不願的拿過飯碗開始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
等她一碗飯快要吃完了,薛樊忽然抓著一串考好的兔子進來,滿屋子都是兔子滋滋冒油的香氣,香的顏長歡眼睛都亮了。
薛樊看她吃的乾淨的碗,蹙眉:“不是不吃?”
顏長歡尷尬的擦了擦嘴,沒說話,只是眼睜睜的盯著他手裡的兔肉咽口水。
薛樊臉色有些不自然,連走路的姿勢都沒之前順了,乾脆直接把兔肉往桌上一丟,沒好氣道:“吃吧,再鬧就把你穿成兔子烤了。”
顏長歡只看著兔肉饞的流口水,小心的撕下兔腿,好像沒聽見薛樊說的話。
她算是看明白了,薛樊雖然綁架她,又兇又愛說髒話,但是吧也不算是壞到底了。
不敢真的傷了她,只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於是顏長歡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
屋外,薛樊看顏長歡大口吃肉的樣子不屑一笑,回頭招來手下。
“告訴阿姐,等事情辦妥了我再回去。”
手下皺了皺眉頭,道:“可長公主目前正在大發雷霆,只有您能安撫的住長公主啊。”
薛樊蹙眉,擔憂道:“阿姐怎麼了?”
手下緩緩道:“據說是因為如今朝堂無人主持,長公主因前線的事情多說幾句,那徐太尉居然當眾教訓起長公主來,說...牝(pin)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
薛樊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捏緊了拳頭。
那話的意思是母雞是不可以在早晨打鳴的,倘若母雞在早晨打鳴,這一家子就完了。
徐太尉的是用這句話來堵薛靈雎,指出後宮是不得干政的,如果後宮干政,這個國家就完了。
冷笑:“他姓徐的又算什麼東西?”
手下見他發怒立馬低頭,趕緊道:“所以長公主如今火氣正盛,傳令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