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熬了三天之後,終於看見一塊界碑上面寫著滎陽郡三個大字,只是馬車過不去了。
原來靠近滎陽郡時路上就已經有積水了,這到了滎陽郡水位立馬升高到了人膝蓋處,這些水又髒又渾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麼,馬車也就無法行動,只有馬可以勉強前行。
薛越抱著顏長歡一匹馬,其餘禁軍因馬兒數量有限只能步行前進,秦曦坐上馬的一瞬間忍不住側頭去看徐正言。
那人拿著矛正提著褲腿往前走,絲毫沒有主意到秦曦,等他抬頭的時候秦曦已經走出老遠了。
未走多遠,秦曦的馬忽然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吃痛,一下子馬失前蹄將秦曦給晃了下來,千鈞一髮之刻,眾人一聽一聲:“秦曦!”
隨後水花四濺,剛剛還在禁軍之中的徐正言不知道怎麼一眨眼就到了秦曦馬下,只是他力氣太小了,沒把秦曦接住,反而被砸進了水坑裡。
顏長歡想下馬幫忙卻被薛越抱得緊緊的,道:“你下去有什麼用?”
好像說的也是。
不等禁軍上來秦曦已經驚惶起身,二人均是狼狽之姿,秦曦渾身都溼透了,更別說徐正言了,渾身溼透不說手臂的傷好像更疼了。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在蹴鞠場上受的傷如今還沒好全,現在一下子又因為接住了她牽動了骨頭,現在疼的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秦曦握緊了拳頭,看著禁軍們將他攙扶起來,卻不知道說什麼。
沉默之下只聽得到徐正言哎呼喊疼。
周子時下馬檢視秦曦馬兒發現水中有尖銳異物,於是立馬帶著一隊禁軍往前方探了探,不一會兒便回來,卻面色不好:“王爺,應該是有發生過泥石流,水中有大量石頭碎塊,咱們的馬過不去了。”
薛越神色不好,盯著髒兮兮的水面看了半晌,忽然沉聲道:“如今距離第一次洪水已經過了三四個月了,滎陽郡郡守是做什麼吃的?”
周子時蹙眉:“如今怎麼辦?”
“本王記得行軍出發之前就傳信給了滎陽郡郡守,本王倒要看看這個郡守能讓本王等多久。”
言下之意就是薛越不打算走了,就等著那滎陽郡的郡守自己來接。
這滎陽郡水患不停多半也與這郡守不作為有關,這都過去快四個月了,居然連路上的障礙物都沒有清除過,那就更別提他會有什麼抗災作為了。
眾人得了訊息停軍休整於是立馬鬆懈下來,只是這滿地都是水,縱使想找地方落座也無法,只好靠著大樹歇一歇。
而秦曦終歸是於心不忍,拉著徐正言的手檢視了好一番,最後還用自己衣裳布料又撿了一根木棍幫他把手臂包紮起來。
徐正言還以為她原諒自己了,剛要說話秦曦就轉身走了。
秦曦找到周子時,道:“周大人,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你我先去城裡看看情況再說吧。”
周子時本來在檢視乾糧,猛地抬頭,卻是看向薛越。
顏長歡動了動身子,朝秦曦道:“秦曦你先別急,如今城中是何模樣我們一概不知,萬一又突發洪水怎麼辦?怎麼還是都在一塊兒為好。”
周子時也點頭:“側妃說得對,滎陽郡不比京都,地形不熟萬一迷路了可就不好。”
秦曦蹙眉,似乎有些不悅,徐正言瞧見立馬上前來想逗她開心,誰知道一過去秦曦就繞開他,明擺著是在躲著他。
顏長歡蹙起眉頭,抓緊了馬鞍,問道:“若是那郡守一直不來,難道我們就要一直等著?”
“他不敢不來,頂多是想拖一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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