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薛越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白瓶子,用嘴咬開上面的木塞子,而後將裡面的粘稠透明的液體倒在顏長歡手上。
原本灼燒的難受的地方在接觸到液體後居然感受到了清涼緩解。
顏長歡眉頭緩緩鬆開,抬頭想看看薛越給自己塗得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結果一抬眼就忍不住去看薛越了。
她坐在木墩上,薛越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站的筆直,低頭看著她的手,一隻手在認真的給自己塗藥,神情認真的好像在做什麼發明。
不知道是不是顏長歡的錯覺,她居然覺得這一刻的薛越臉上居然有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出現。
他的指腹上有老繭,明明磨著很不舒服,可是這一刻竟然覺得還挺好的。
也不疼了。
等抹了藥,薛越又仔細的看了手背上的傷口,囑咐道:“還好傷口淺不用包紮,但是這幾天不可以碰水了。”
“...嗯。”
顏長歡緩緩收回自己的手。
薛越看她略顯不自然的神情,張口:“薛靈雎乾的?”
顏長歡點頭。
“雖然知道說了沒什麼作用,但是能離她遠一點就離她遠一點,她不正常。”薛越認真說道。
顏長歡蹙眉:“可長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傷了手也不影響我教十一公主跳舞啊。”
薛越睨她一眼,有些無奈嘆息,伸手落在她的頭上,安撫道:“我不知,但是你放心,她若再敢動你,本王絕不會放過她。”
“......”
救命!
這種霸道總裁護妻式語錄也太撩了吧!薛越不對勁啊!
顏長歡呼吸頓住,眼神飄忽看向別處,重重的嚥了口唾沫,胡亂點頭。
薛越的手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不燙,反而有些溫暖,大大的手掌將她整個腦袋都能攏住,莫名的安全感席捲全身。
為避免尷尬,顏長歡忽然道:“王爺這個月身體沒什麼吧?”
不是說薛越每個月都會發病嗎?這個月看上去還挺好的。
薛越思慮了一番,得出一句:“本王也不知。”
“哈?”
他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也感到十分的疑惑:“這個月似乎平靜很多。”
顏長歡恍然大悟,心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高興。
薛越看她低低垂下的睫毛,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沉聲道:“不過也不清楚哪一天又會再來,你休想從本王身邊跑掉。”
“你倒是霸道橫行。”
薛越勾唇收回手叉腰囂張看她:“不霸道橫行又怎麼會是薛越呢?”
顏長歡抬眼看他,忍不住嘴角上揚,那人漸漸靠過來身上的味道愈加的濃烈,只是藥味兒加重了些,還來不及問他怎麼回事就看他眼神開始迷離,顏長歡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關鍵時刻,顏長歡忽然深吸一口氣看著離自己只有一指遠的薛越道:“王爺!手疼。”
薛越頓時遠離,擔憂看她的手,伸手搭在自己的手心裡,湊近嘴邊吹起了涼風。
如果之前是錯覺,顏長歡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薛越...喜歡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