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家的女兒,擅唱曲兒,騎兵都統的么女,刺繡一絕,喜歡哪個?本王幫你。”
周子時為難的退開半步,哭笑不得:“王爺您就別操心我了,我好著呢。”
薛越看著他忽然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囑咐道:“那就好,本王只怕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周家老頭兒該拿刀砍我了。”
周子時憋紅了臉不敢說話,深怕自己說出些什麼來薛越又要拿他開涮。
等到一行人終於回城,薛宗離念在眾人舟車勞頓也不再單獨設宴了,讓眾人先回去休息,順便還放了眾人一天休沐。
只不過薛越那天晚上被留在了宮中沒回來。
顏長歡好奇得很,卻又不好多問,只是覺得刺客那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而薛越和薛靈雎兩個人到底什麼意思,她也不明白。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每個人都說自己好,可在顏長歡眼裡都是千年的狐狸!
休沐這天薛越也不在府裡,等她去找秦曦的時候才知道,薛越現在就在府中的密牢裡審問人。
嚇得她瞪大了眼睛上看下看,望著秦曦發寒:“我在這府裡這麼久,從來沒看見過密牢入口,你說這密牢薛越建在哪兒了?”
說著還四下望了望。
秦曦的腳尖點了點地下。
顏長歡立馬覺得寒從腳來。
“地下?”
秦曦點頭:“凌安王府有密牢不是秘密,我爹說這密牢就是一座寒冰水牢,底下全是冷徹骨的寒水,犯人被綁在鐵鏈上,日日夜夜經受刺骨寒冷,這種酷刑比直接打他們一頓更讓人崩潰。”
顏長歡越聽越後怕。
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應該沒有惹薛越生氣吧?
不過她感覺自己有點太放肆了,應該是薛越最近心情不錯對她也有幾分笑臉了,所以她也不怕了,現在聽秦曦說的又害怕起來了。
不知不覺腦子裡就出現了畫面,又想到那些被關押的人就在自己腳底下,更心慌了。
秦曦笑笑,安慰道:“放心,密牢入口不在王府裡。”
“不在王府裡?”
“薛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密牢裡關押的都是些叛國或是敵國奸細,若是那麼容易就被找到,豈不是太小看他了?”
顏長歡恍然大悟,下一瞬忽然面色奇怪的看著秦曦,皺眉:“秦曦,你怎麼那麼瞭解薛越啊?”
秦曦看她:“不是我瞭解,是我爹瞭解,兩家聯姻,秦家所有的秘密薛越得知道,薛越的秘密秦家也得知道,方能雙贏。”
“可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麼?”顏長歡看不懂。
說薛越是在爭皇位又不像是,說他是在找自己母后,可也沒看他做過有關係皇后的事情。
秦曦忽然笑了笑,看著顏長歡姣好的面容露出豔羨的神色,隨後道:“長歡,不必憂慮,萬事有我和薛越。”
不知道為什麼顏長歡聽見這句話非但不開心,還有些奇怪的失落。
但為了不讓秦曦擔心,只好勾起嘴角勉強笑著點頭。
回去之後她一直沒弄懂自己到底在失落什麼,是因為秦曦不把背後的秘密告訴自己嗎?可自己又幫不上忙,秦曦不說也是理所應當。
她索性不想,回房翻出許久不練的書法,準備平心靜氣一番。
可是落筆居然就想到了那日薛越教她寫字的模樣,於是蘸了墨汁的毛筆因為太久停在空中,黑色的墨汁凝成一滴落在紙上,暈染開來。
她蹙眉,搖了搖頭將薛越晃出了腦袋外面,然後將就著被弄髒了的宣紙繼續寫字。
等到顏長歡再一次踏出房門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而且還是宮中召見。
是薛靈雎貼身的宮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