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刺客這種令人危險的存在後,狩獵不得不提前結束,眾人也只能乖乖呆在大營中不再亂跑。
據說薛樊醒來之後就大哭大鬧,一直說是薛越要殺他,任憑周子時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文武百官也開始以此說事,說根本就沒什麼刺客,就是薛越有意為之。
他那暴戾的性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薛宗離雖說信任薛越,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薛越是自己的兒子,薛樊也是,如今又被百官施壓,他不得不召見薛越前去問罪了。
內監總管找到薛越時他正要進狩獵場巡查,匆匆跑上去,恭敬道:“王爺,陛下請您去一趟。”
薛越蹙眉:“何事?”
“陛下未曾透露。”
薛越無奈的將手中的配劍扔給身後的禁軍,吩咐道:“繼續巡查。”
顏長歡剛巧出來就看到這一幕,摸著自己的下巴思忖半晌。
知秋道:“姑娘你在想什麼?”
“你說,刺傷薛樊的人會不會就是那日我看到的黑影啊?”雖然除了她誰都沒有看到過,以至於她還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就眼花了。
知秋眨眨眼:“什麼黑影啊?”
顏長歡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你又沒看到,等薛越一會兒出來跟他說吧。”
雖然薛越可能也不會相信自己,但是說了總比不說好。
於是顏長歡就在外面等啊等,還把知秋打發走去玩,等了半晌才見皇帝陛下的帳篷簾子被掀開,不過卻看見薛越被禁軍給帶出來的。
他黑著臉不太愉快的樣子,看見顏長歡疑惑地看著自己微微有些緩和,又見顏長歡跑到自己面前來,問道:“你被抓了?”
“...你倒是一點不盼本王好。”
顏長歡只是實話實說。
薛越冷眼瞧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禁軍,道:“回去別亂跑。”
說完就跟著禁軍走了,顏長歡像追上去跟她說自己看到的卻被面前的一個老公公給攔了下來。
那人慈眉善目的,說起話來慢吞吞的。
道:“側妃稍安勿躁,凌安王處事不善,重則十五乃是陛下為寬重臣之心,還望側妃勿加阻攔。”
顏長歡蹙眉:“為什麼要打他啊?明明刺傷二皇子的是刺客,這秋獵也不是王爺負責啊!”
倒也不是替薛越平反,只是覺得這規矩實在是太離譜了。
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居然要一個不相干的人去頂罪,憑什麼啊?
還有沒有公平可言了?
內監總管只是無奈笑笑沒說話,顏長歡氣不過提著裙子轉身追上被禁軍帶走的薛越,可是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趴上了木椅,正準備捱打。
看見顏長歡立馬大聲呵斥:“滾開!”
顏長歡知道他這樣的人一定要面子,雖然覺得那手臂粗的棍子實在是太殘忍了,可心裡又忍不住惡趣味的想著多打兩下,報了自己那些日子被他虐待的疼!
可跑去跟禁軍面前,卻道:“輕點啊,等會兒我還有話跟王爺說呢!”
“顏長歡你想死是不是?”薛越猛地從木椅上起身,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壓過來。
嚇得顏長歡趕緊往旁邊跑了兩步,慫且尷尬道:“這就走唄,兇什麼啊?王爺您得心平氣和,否則一會兒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