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張桓忽然凶神惡煞的撲上去要掐徐正言的脖子,徐正言也不甘示弱的去撓抓他頭髮,眾人不斷的勸架。
這鬧劇實在莫名其妙,顏長歡在一旁看的想吃點瓜子。
轉頭徐雅言在旁邊著急的都快哭了,於是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了?你哥怎麼突然這麼勇了?”
徐雅言揪著絹帕:“是那個張桓不好!他羞辱你,還說你是被王爺圈養的...金絲雀。”
“說的挺在理。”
她確確實實是被薛越給圈養了。
徐雅言以為她是自暴自棄,連忙要解釋,卻又聽顏長歡疑惑問道:“你哥因為這個就要打人?”
不能夠啊,自己和徐正言的交情什麼時候這麼深了?
別說是為自己大打出手了,恐怕連吐口口水的他都不會在乎她。
果然,下一瞬就聽徐雅言遮住自己的嘴小心說:“我聽見那張桓說凌安王妃是個下堂婦,遲早要被王爺厭棄,是個沒人要的...男人婆。”
顏長歡微微張大嘴看向打架的二人,兩個都是文人,可打起架來誰也不讓誰,一個撓肉一個卡脖子,一會兒就被摁在了地上翻滾,邊上勸架的人都不敢再上去了。
這二人打得頭破血流,顏長歡卻嘴角瘋狂上揚。
這徐正言那裡是為了自己打架,這還是為了秦曦啊!
眼看著兩人臉上都掛了彩,徐雅言便想上去幫忙,顏長歡趕緊把她抓住:“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想上去呢?”
“可是哥哥...都流血了。”
顏長歡:“流點血算什麼?那是男人的勳章!”
說著還把徐雅言拉到一旁去坐下,十分專心的看著眼前打架的二人,徐正言佔上風了她便鼓掌叫好,徐正言要是被壓制了她就翻個白眼噓聲一片。
看的徐雅言一愣一愣的。
顏長歡還用胳膊碰了碰她:“要不要賭一把,誰輸誰贏?”
“啊?不好吧。”
“嘖,有什麼不好的?有不是我打架,再說了,張桓自己嘴賤,徐正言為民除害多好?”
說著忽然朝那邊勸架的人舉起手大喝一聲:“來來來,尚書公子對戰太尉之子,究竟是咱們的徐公子更勝一籌還是張公子下手狠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馬上開盤!”
說著便用腳在地上收拾出一塊空地來,然後用石頭在地上畫出一條線,指著左邊:“左邊徐公子,右邊張公子,下注從速!”
說著便從懷裡火速掏出銀票壓在左邊,徐雅言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原本勸架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一人走過來,拿著腰間的玉佩認真問道:“我沒帶銀子,玉佩行嗎?”
顏長歡看了看:“它貴嗎?”
“貴?價值連城,世所罕見!”
“那成!”
看到有人下注,旁人也覺得有意思,紛紛開始圍過來掏錢,時不時的還抬頭看看打架的兩人。
“我買張桓!”
“我買徐正言!”
“誒誒誒張桓下風了!起來啊!”
“徐公子好樣的!”
“......”
薛靈雎遠遠就聽見這邊嘈雜的聲音,原本看見這兩人打架只覺得無聊不想理會,誰曾想顏長歡這女人居然把這件事兒當成了賭盤,在這裡公然賭博。
她眯了眯眼,緩步走過來,原來激情吶喊的人忽然聲線減弱不敢說話了,開始把地上自己下的注撿回來,顏長歡一邊喊著加油一邊回頭,看見薛靈雎也是一臉的驚恐然後轉頭摸了摸自己的臉,佯裝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