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靈兒見顏長歡從和秦曦說完話情緒就不高漲的樣子有些擔心,當然,擔心的是秦曦。
皺著眉頭質問顏長歡剛剛秦曦跟她說了什麼。
顏長歡本就不了意打理她,自然也不會多說,誰知薛靈兒卻不罷休,趁徐雅言和別人玩得高興將顏長歡拽到一棵大樹下。
氣勢凌人的抱胸看她:“說,你剛剛對秦曦幹了什麼?”
“我說公主殿下,您對我能不能不要戴有色眼鏡啊?”
薛靈兒疑惑:“什麼是眼鏡啊?”
顏長歡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好在薛靈兒也不糾結:“我不管你什麼,我只知道你跟秦曦說完話她就沒出來玩了,就是你說了讓她不開心的話!”
顏長歡正要替自己辯解,忽然想到前幾日花娘說的是事情。
尋訪樓裡宮裡的太監出入,這件事情不知道薛靈兒知不知曉,若是知曉自己何不套些話出來,若是不知曉,也要在她面前裝成一個好把控的白痴才行。
畢竟若不是她,那就是長公主薛靈雎,薛靈雎想調查她,哪有那麼容易?
於是立馬也做出跋扈的樣子:“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心裡話,誰知道王妃姐姐就不高興了呢?公主難道還想懲治我不成?”
“本公主難道不能了嗎?”
話音剛落,薛靈兒便抬起手準備扇她耳光,顏長歡都準備接受這一耳光了,誰知道脆響過後並沒有疼痛。
知秋擋在顏長歡面前,臉頰腫的高高的,噙滿了淚水護著身後的主子。
眾人也都被這一巴掌吸引了過來。
顏長歡微微愣住,被知秋這一舉動所動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揪了一把大腿哭喊道:“公主,奴家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厭惡?是,我是出身低微,可您用不著派人日日守在尋訪樓打聽我,奴家是什麼人王爺清清楚楚,諸位看得明明白白,您又何須遷怒別人呢?”
薛靈兒本來還氣在頭上,聽見顏長歡噼裡啪啦說的話一下子矇住了。
“本公主什麼時候派人打聽你了?”
顏長歡關心知秋的臉,看見只是紅腫又是鬆了口氣又心疼,好在沒有破皮毀容,只是也捱得不輕。
轉頭去看她:“沒有嗎?那尋訪樓日日徘徊在門口的那些帶著金腰牌的內侍,您真的可以說跟您沒有半點關係?”
話音剛落,徐雅言忽然皺眉小心翼翼的看向薛靈兒,打抱不平:“公主殿下,長歡姐姐是我的客人,又是您皇兄的側妃,您這樣的做是不是太傷人的心了?”
“我沒有!不是我乾的!”
薛靈兒咬牙瞪向顏長歡,氣的跺腳指著她的鼻子:“你卑鄙下流,居然誣陷我!?”
顏長歡演技爆發,忽然哭出眼淚來委屈的看向她,抽泣道:“奴家人微言輕,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不敢反駁。”
“你!”薛靈兒氣急敗壞衝上來:“你上次不是這樣的!你上次明明那麼會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都跟你說了那不是我的人!”
知秋彷彿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圖,捂著臉小心翼翼道:“可宮裡來的人只有您啊...”
薛靈兒氣的火冒三丈:“宮裡難道就我一個人嗎?我二皇兄不是人?我長姐不是人?我父王...長姐,對啊萬一是我長姐呢?你憑什麼一口咬定就是我?”
顏長歡等的就是這句話。
身後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為什麼薛靈雎會派人打聽顏長歡了。
堂堂長公主,居然對一個側妃如此重視,而且還是自己弟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