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歡是被薛越搶回來的。
眾人如是說。
有人聚集在市場議論紛紛,也有茶館說書的把它編成了話本在講義,只是眾人統一口徑都認為咱們的血煞鬼,活閻王真的陷進了情愛裡面。
更是看明白了這顏長歡的身份才不是先前那麼低微,人家可是顏知府的女兒,如今知府大人又升遷,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只有顏長歡知道這都是薛越的計謀!
雖然暫時不清楚這人幫她脫離原本罪臣之女的身份是為什麼,但她能肯定薛越一定沒有安好心。
而顏長歡被強迫回來的當天顏振就派顏樂康一直守在凌安王府門口,白天坐在臺階上,晚上住在對面客棧裡,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顏長歡心裡過意不去,可薛越不放她出門,只好隔著大門喊:“樂康!”
顏樂康被太陽曬的滿頭大汗,滿臉潮紅的回頭看見顏長歡立馬喜笑顏開起來,其實想進去有被侍衛攔下。
無奈,只好隔著一段距離說話。
“長歡姐姐,王爺沒有欺負你吧?”
顏長歡搖頭:“你還是快回去吧,這大夏天的要是中暑了就不好了。”
顏樂康卻搖頭:“不成,義父說了一定要我把你帶回去才行。”
這咋這麼擰呢?
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人家對自己一片真心,而薛越和她卻只是想利用他們,甚至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上了一條荊棘之路。
她咬了咬下唇想說自己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只是幽怨的看著顏樂康。
“看樣子顏公子身體還不錯嘛。”
薛越此刻剛下朝回來,身上穿的還是大紅的朝服,囂張的站在馬車前看著顏樂康嘲笑。
要不是顏樂康知道自己只是個讀書人,打不過他,恐怕早就追上去跟他結結實實的打一場了。
如今只能說話道:“王爺到底還要囚禁我姐姐多久?您為人子為人臣,怎的一點也不知禮義廉恥?”
薛越把玩著手中的詔書,笑了笑遞給顏樂康。
後者奇怪也害怕的不敢接手。
薛越只好道:“本王請旨封顏長歡為凌安王側妃,這難道不就是禮義廉恥?”
“你…你是以權壓人!”
薛越聽完好像更高興了,看著顏樂康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你都知道本王有權還敢與我胡攪蠻纏?”
說完,忽然收斂起玩笑神色,望向顏長歡許久,後者總覺得他這個眼神是要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聽薛越道:“明晚本王設一場百花宴,以正側妃身份,還請顏公子回去告訴你家老頭兒,請他務必到場。”
說完便邁著步子進屋去,顏樂康回頭就被侍衛架著抬到了街上。
只好大聲對門裡的顏長歡大喊:“長歡姐姐不怕,樂康一定救你出來!”
顏長歡聽罷,又看薛越已經走到她身邊了,立馬跟了上去。
“王爺這麼騙人就不怕…”
“我需要怕什麼?”薛越斜眼看她:“天譴?”
顏長歡抿了抿唇,她剛剛的確想說這句話。
薛越似乎料到她的反應,冷笑一聲:“顏長歡,本王幫你是因為你對我有用,但這絕不是你這麼和本王說話的理由,請你認清楚你的身份。”
顏長歡頓住。
是啊,在這個時代權利地位大過一切,薛越想對她好就好,想殺她連手不用抬一下,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的工具罷了。
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和他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