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和黎國太子走的時候還拉著顏長歡的手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薛越的病每月一次,不定期發作。
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病,務必保證顏長歡必須時時在他身邊。
顏長歡聽完心中腹誹,要不乾脆拿根繩子把她拴在薛越身邊算了?
她是人,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薛越是很可憐,但說句很現實的話,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有什麼好處嗎?
遲早她還是要離開這兒恢復自由。
等她要走,朱尚直勾勾的盯著她,表情不善。
顏長歡摸了摸自己的臉:“幹什麼?你該不會覺得你家王爺這病從我臉上來的?”
“為了王爺的名聲,還望姑娘保守秘密。”
“……”薛越還有名聲呢?
她翻了個大白眼就回了依棠院,聽說薛越是後半夜恢復的神志,一醒來就把剛回自己府中的周子時給抓了過來,二人在書房談話到雞鳴第三聲才出門。
而顏長歡出門的時候剛好看見周子時居然帶領著一隊禁軍出府門,秦曦就站在一旁,於是靠近過去。
“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秦曦看她一眼:“叫我秦曦就好。”隨即轉頭看向周子時和軍隊:“刺殺凌安王的人找到了。”
顏長歡一頓:“誰啊?”
誰這麼大膽子不怕死?就算刺殺你好歹殺死啊!就傷了個手掌心還敢學人搞行刺,一點也不專業。
秦曦正色:“煙花柳巷,留仙坊掌櫃。”
顏長歡眨眨眼似乎沒反應過來,只知道留仙坊就在尋芳樓的對面,有時還能跟她碰上面,每次都是不歡而散。
可她殺薛越做什麼?嫁禍尋芳樓?
不能這麼蠢吧。
秦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多想了,解釋道:“這留仙坊背後東家在南疆,之前還包藏過罪犯,剛好那人還關押在凌安王手裡,多半是想救人。”
顏長歡蹙起眉頭,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誰都在和她說南疆啊?
南疆與大周的關係如此惡劣,看上去已經是仇敵了,她如今身上還有南疆血脈,總覺得心裡不安。
“長歡?”
秦曦試圖喚回顏長歡的神志。?
後者清醒過來立馬把剛剛的憂慮拋之腦後,抬頭看著秦曦笑了笑:“沒事,今日你怎麼沒去軍營啊?”
往常秦曦都會花半天時間待在軍營裡,要麼訓練士兵,要麼看軍事演練,忙的不可開交。
說是王爺王妃,可這二人自從成婚之後根本就沒見過面。
秦曦:“凌安王沒有和你說嗎?”
薛越和她說什麼?自從那天病了就說不出一句清醒的話來。
秦曦笑道:“他說你整日在王府憋悶,也沒什麼好友,叫我陪你出去逛逛。”
顏長歡瞪圓了眼睛腿軟,薛越是瘋了嗎?
叫一個王妃陪她這個侍妾逛街,他眼裡沒有尊卑關係?
雖然她一個現代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你們是古代人啊!你們這操作她屬實是看不懂了。
她抬眼看秦曦,她時長男子打扮,不施粉黛也不做頭髮,只是高高的梳起一個馬尾,身上穿著個紅色勁裝。